事实证明,慕央是一个说到做到决不食言的人。可惜南枫用了一整个晚上才明白过来这个道理。

    “我去片场了,你好好休息。”慕央一大早五点四十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过后化了一个淡妆,临走之前,在南枫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唇印。

    南枫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她懒得动弹,面对慕央“满怀爱意”的告别,她只是困倦的“嗯”了一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金主爸爸留下的痕迹。

    慕央见她浑浑沌沌的样子,暗自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臂,心忖果然小别胜新婚。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当她闻到南枫身上特有的香气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慕央甚至想,自从自己遇见了南枫之后,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就如同她原本从未想过自己要包养一个女人一般,面对南枫,她也同样手足无措。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会笑会跳会说话的女人。慕央有时候回到自己常住的房子,看着空空荡荡的家,她想,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家,充其量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房子罢了。

    可是在这里,在南河湾,在南枫这里,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家的味道。南枫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体贴,她不想知道;南枫为什么会和江家有关系,她不想知道;甚至于,南枫为什么会和相程张新蝶搅和在一起,慕央也不想知道。

    她想,自己只要享受当下就好。自己只要——抓紧此时此刻的南枫就好。她觉察到自己情感的变质,如果说从前她只是把南枫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金丝雀,那么现在,从她告诉父母两人是女女朋友关系之后,整件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后续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慕央不知道,可是看着沉睡的南枫,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被撞了一下。就好像有一只小鹿,睁着圆溜溜、湿漉漉的鹿眼看着自己,而后,她歪着头,问:“姐姐,你喜欢我吗?”

    慕央猛地后退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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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南枫没有感觉出来,现在她觉察出来有点不对劲了。她总感觉系统666一直在把自己往慕央的床上送。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打算试探一下系统666。

    “666,你在不在?”

    【宿主下午好!】

    南枫闻言翻了个白眼,老娘现在这个境地是谁害的?难道不是你吗?不过,她现在有事要做,便顺着系统666的话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系统666不明所以道:【宿主请问,在666的权限范围内,您的一切问题都将得到答案。】

    “我和慕央,在现实生活中——我是说——在我出了车祸死掉的那个世界里,我们俩认识吗?”南枫试探地问道。

    系统666沉默了一下,回答:【抱歉,超出系统666任务权限。】

    南枫顿了顿,又问道:“你属于哪个部门?”或者说,系统666属于哪个超出寻常认知的部门?

    系统666又沉默了一下:【抱歉,超出系统666任务权限。】

    “那慕央呢?她是一个实体,还是只是一个角色?”

    【抱歉,超出系统666任务权限。】

    “我要做多少个任务才能回到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