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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有些疼,但脑袋最疼,疼得超乎想象,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
再多的痛都没用了,只那一下,傅振羽便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傅振羽睁开了眼,却没了痛感。把人疼晕的疼,就这么没了,隔别人怎样不知道,傅振羽灵魂都打了个冷颤——
类似的事,她经历过!
表妹结婚时,她不愿意去,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妈妈帮她带个礼钱和礼物也就罢了。待到表妹生儿子百日宴,她完可以照搬,可她想去看看,看看那个的做了父亲的少年,就答应了。妈妈不免诧异,她还轻描淡写地找了个理由:“我不想和教导主任介绍那男的相亲。”
教导主任是她妈妈的同事,啥性子家里无人不知,老妈当即没言语,载她去喝别人家的喜酒。
多年不见,少年还是那个少年,更加有魅力罢了;表妹却已被时光侵蚀了容颜,胖了两圈,神色也不大好。曾经的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这会儿和妈妈、姨妈等人,特别聊得来。皱着眉头,说带孩子的辛苦、婆婆的强势、男人的不作为。
见少年尴尬地离开,傅振羽跟了上去。
少年在酒店的吸烟区,默默地抽着烟,落寞的身影,让人心疼。
见到她过来,少年掐灭了烟头,一如从前,温柔一笑,道:“听岳母你和从前一样优秀,所以很忙,谢谢你过来。”
少年的面容愈发清晰,傅振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她听见自己说:“袁舸,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
傅振羽对袁自舟无比信任,不是因为长相和气质,而是,名字。
少年叫袁舸。
已经不是少年的袁舸,听了她的话,眼角里露出些许苦涩,口内却道:“并没有。看见你,我就这样的感觉,没法对你摆张苦脸。”
这不就是再说,自己能让他开心吗?我能让你开心,我也开心。于是,傅振羽看见曾经的自己,因为这句话,像吃了巧克力一样,一脸满足。
而这时,傅振羽却从袁舸的眼睛里,看到了了然的得意——
得意什么?
不允她看更多,袁舸头顶的柱子落下,而“自己”,毫不犹豫地奔过去,把他推开,自己,却被压在了底下,晕了过去。
当时她很疼很疼,醒来后却不疼了,因为成了另外一个人。
现在,自己又成了另外一个人吗?
傅振羽左看右看,可是发现自己眼前的画面没有消失。
一根柱子的塌下,两根柱子塌下……
她听见了人们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