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人很快就得到了宋挽凝正在给齐嫣然相看人家,而且宋挽凝相看的都是一些穷酸破落户。
有些丫鬟就开始嚼舌根,说宋挽凝看不惯齐嫣然,如今齐嫣然的婚姻大事落到宋挽凝的手上,她还不赶紧抓着机会狠狠坑齐嫣然一把。
齐嫣然得到消息后,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二话不说就拉着齐敬去找定远侯。
齐嫣然哭得涕泗横流,伤心欲绝,“祖父,您这是要逼死我不成?非要让我被二嫂害死不成?二嫂能给我挑什么好人家?她只恨不得把我推入火坑,让我一辈子不好过!”
齐敬也道,“父亲,嫣然再如何也是您的亲孙女,您不能这样逼着嫣然去死啊!”
宋挽凝正好来找定远侯,刚进来,把齐敬的话听了个正着,“二叔这是什么话?二叔才是想逼我去死吧。外面要是传出我逼着小姑子去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了!我跟二叔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二叔非要如此对我?”
宋挽凝美眸含泪,雪白的贝齿轻咬着嘴唇,眼泪要落不落的,瞧着好不惹人怜惜。
齐嫣然一见宋挽凝,立时大恨,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你还有脸说!宋挽凝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这般毒辣,你是故意要给我找个穷酸破落户,让我一辈子不好过,你好歹毒的心肠啊!”
齐嫣然说着,一时间不由哭得愈发厉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不如直接死了的好!要么直接剪了头发当姑子去,也好过生不如死地过一辈子啊!”
齐嫣然哭闹间,齐睿霖和齐睿云赶了过来。
齐睿云狠狠瞪了眼宋挽凝,接着便附和齐嫣然的话,“祖父,您要是真看不惯我们,不如就让我们去死,为何要找人来作践我们!我们——”
齐睿霖呵斥道,“四弟!”
齐睿云不甘地嘴巴一撇,很是郁闷。
齐睿霖看着哭得好似死了爹娘的齐嫣然,头痛不已,但还是对定远侯道,“祖父,二嫂为人宽厚善良,由二嫂为大妹挑选人家,这再好不过。”
齐敬和齐嫣然齐齐看向齐睿霖。
齐敬骂道,“霖儿,我看你是糊涂了!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糊涂混账话!”
齐嫣然也哭骂道,“三哥,你是猪油蒙了心吧,你知道自个儿在说什么吗?”
要不是当着定远侯的面,齐睿霖真想好好跟他们掰扯掰扯,只是不能。
宋挽凝手里捏着帕子,举起手,擦着脸上的泪水,好不委屈,“祖父,二叔和大妹说的那些罪,我可不认啊。自从祖父吩咐帮大妹留意亲事,我真是每天都提着心,暗暗寻访。
我给大妹挑的有年少有为的举人,还有公侯家的,连三品大员的子嗣也有。我倒是弄不懂了,大妹怎么就非要说我要害她,要坑她一辈子。”
齐嫣然破口大骂道,“宋挽凝,你还有脸说!什么年少有为的举人,那就是穷酸破落户,家里连块好点的绸缎都买不起,燕窝都吃不上。至于你说的公侯家的,呵——你少笑掉我大牙了,那些都是庶子!等分家后,他们能有什么好前程!?
还有三品大员的子嗣,我——我更想笑了,的的确确是三品大员的子嗣,而且还是嫡子,不过腿不好,是残废!你给我挑的都是什么人啊,要么穷,要么是庶子没出息的,还有残废,你这分明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这些的确是宋挽凝给齐嫣然挑的人家,齐嫣然能知道得如此清楚,也是宋挽凝让人暗暗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