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恩伯突然干了一件大事,令朝廷上下为之震惊不已,一直默默无闻,甚至是毫无存在感的永恩伯居然一下子就干了件大事,让整个朝廷为之震动,永恩伯也一下子就变得名声大振。
燕绎在府上听到下人说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原本还想着她要什么时候才会将这件事捅出去,没想到突然就给了他一个惊喜啊。只是她让永恩伯出面,说起来这样做是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毕竟大家都不是蠢的,永恩伯这么一搞,那背后之人不就很容易猜得出在望山镇搞事情的人是谁了?若是一查,说不定就会查到她身上,她一点都不担心?
不过疑惑归疑惑,相处过一段时间,燕绎对明媚还是有些了解的。在她心里,她的家人最重要,如果这样做会让永恩伯陷入危险中,她是绝对不可能做的。所以她肯定是有了什么好的法子。
不过这人好像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啊,回京之后除了送来一份礼物和一封信之外就没有别的举动了,装得还真的好像他们不认识一样。连方强她都不管了,不是怀疑这人是她的哥哥吗?
燕绎哪里知道明媚现在的心思啊,她不是想过河拆桥,相反,她是在想着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可以让她名正言顺的搭上他。
知道他是自己一直仰慕的燕世子之后明媚的心就十分的矛盾,在她还没有完全捋顺自己的思绪,摸清楚自己的心思之前,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好了,免得露出了什么端倪让他起了疑心。再加上又准备给燕璟弘找麻烦,一时间她还真的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事。
燕璟弘在早朝上看到永恩伯将自己一直盯了那么久的账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递交了上去,差点没有当场失态,要不是有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情绪,他只怕是会当场做出什么违背自己一向形象的事,露出端倪。
永恩伯,居然是永恩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永恩伯这个毫无存在感的伯爷!他将所有可疑的人都怀疑了一遍,唯独没有考虑过永恩伯,可偏偏就是这个自己一直忽略了的人,给了他迎头一击。
账本已经交上去,他想拦截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要尽可能的撇开底下的人和这件事的关系,免得出了什么差错!幸好他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是这件事被揭露了,对他影响甚大,想想带来的损失,燕璟弘就肉痛得不得了。连带自己的亲弟弟都忘记去关注了。
燕西平在自己的一处私宅里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有些懵的,脑子还不清醒,似乎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明明是在自己的府上啊,喝了下人端上来的药之后就睡下了,怎么一觉醒过来之后却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来人,来人啊!”燕西平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股强烈的不安,让他不由得有些心慌了起来,扯着喉咙大声喊道,“都死哪去,快来人,非要我剥了你们的皮是吗?我不过是病了几天,你们就开始猖狂起来了,谁给你们的胆子?”
有脚步声传来,只是他一肚子的火气还没有来得及发泄,在听到一道娇柔的嗓音之后如同熊熊烈火被兜头泼了一盆水一样瞬间便熄灭了。
“看来六殿下精神还不错,我就说六殿下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昆仑你还偏不信我。”明媚穿着一身略微修身收紧的夜行衣,长发挽做男子发式,用黑色的绸缎绑着,浑身素净得很,看不到一丝一毫有女性特质的东西,除了她那张过于娇艳美丽的脸,实在是太过娇媚,艳丽,除非特意遮掩,不然的话怕是很难掩盖住其光芒。
她身边跟着昆仑和红玉,随着她的步伐走了进来,昆仑声音四平八稳,老老实实的道:“是我错了,姑娘。”
这简单的对话却让燕西平面色大变,倍感羞辱。
“明媚!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天子脚下,你竟然敢对当今圣上的儿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你疯了吗?如果你现在就把解药给我,然后离开,我还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饶你一命,若是你再这样不识趣,你永恩伯府满门恐怕都要被你连累,你可要想清楚了!”燕西平色厉内荏的冲明媚喝道。
明媚不以为意,“看看,六殿下现在生龙活虎的,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六殿下不但没有任何问题,看起来似乎还能做很多事呢。”她眼神意味深长的盯着燕西平。
燕西平本能的从背脊升起了一股寒意,直窜脑门,他警惕的看着三人走了进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明媚,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五哥已经知道事情是你做的了!你最好就是赶紧放了我,我还能替你求个情,不然的话,你就自求多福吧!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哦?晋王殿下已经知道是我做的了?可是怎么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不过六殿下回京之后一直在府里养身体,都没有出过门,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恐怕还不知道朝中已经出了大事吧??”
燕西平眉头一皱。
朝中出了大事?他确实是不知道,因为他一向不关心朝中的事,只管吃喝玩乐,争权夺利什么的他从来不在意,也不想参与,所以对朝廷上的事自然就不会过多关注了。况且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五哥自然会跟他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