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摆手打断：“哎呀，我当然知道这些是新品啊，旁边都写了，我还要你说？你作为服务员，就是这么服务顾客的？店里什么最好喝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就不能给我推荐一个吗？”
语气开始变得咄咄逼人，旁边男生也在帮腔。
徐嘉水并不想和他们争论，到时候招来更多的人，节目就没法录了。
只好给她推荐了几款口味不太甜的。
推荐完，徐嘉水抬眼：“所以您需要什么？”
却见那个女孩子根本没在看菜单，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徐嘉水又问了一遍。
那女孩骤然回神，眼睛却没从他脸上离开。
下一秒，干脆伸长了手臂越过吧台去拉扯他的口罩。
徐嘉水飞快后退一步，堪堪躲过了她的手。
“你是徐嘉水吧？”女孩拔高音量，“你眼睛太好认了！你是徐嘉水！你在这里录节目吗？”
这举动实在太无礼。
徐嘉水扶正了被勾歪的口罩，嗓音冷下来：“你认错了。”
“我怎么会认错！”女孩尖叫道，“我上个礼拜才去看了你的演唱会，我不会认错的！你能和我拍张照吗？”
“不好意思，不行，”徐嘉水道，“我现在在工作，也请你不要泄露节目信息。”
女孩不依不饶：“工作又怎么样？这节目之后不是还会在电视上播出吗？反正都是要公开的，藏着掖着有必要吗？再说你们明星到这里来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本来就是吸引观众注意的，搞什么欲拒还迎？”
旁边男生自然是帮着女朋友的：“就是啊，拍个照能耽误你多少时间，后期把这一段剪了不就得了。我女朋友之前买过你不少专辑，为你砸过不少钱，你就这么对待粉丝的？不都说顾客是上帝吗？”
这几句话说得实在太过分，蹲守在隔壁书店里的PD都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东西一推：“我去叫停。”
他刚要站起来，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位工作人员就迅速扯住了他的衣服，紧接着朝监视器扬了扬下巴。
站起来的PD顺着一转头，就见镜头角落里扬起一片制服衣角。
紧接着，一道沉稳磁性的嗓音就顺着麦克风传到了所有人耳朵里。
“——他不信上帝。”
秦筝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奶茶店的门，斜靠在一边的货架上，冲着满目震惊的徐嘉水勾了勾唇：“顾客是上帝，也得看人愿不愿意吃上帝喂的这口饭，不愿意吃的时候，掀桌子走人也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