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倒还仔仔细细的将尧虞这些个条件都给筛选了一番,“这身份地位上乘,品貌俱佳,算来算去倒是只剩下左相……”
尧虞眼睛一眯,声音凉凉,“左相有人喜欢了。”
“那就只剩摄政王您了。”
尧虞:“??????”
齐景自言自语的再次开口,“难道不是吗?”
看着齐景面上笑意,尧虞突然有股子气从胸腔之中溢出来,没有地方撒。他五指收拢,随后扯过床榻上的一床被子丢到床下,“二皇子今晚打地铺吧。”
“地上冷。”齐景幽幽的开口。
尧虞翻身和衣而卧,“冷就冻着。”
齐景盯着尧虞的后背,再次道:“那万一着了凉之后病情加重。”
尧虞眉头蹙的更紧,“留一口气,等到了名芳城晏洵也能救活。”
“摄政王便是如此欣赏那晏洵?”齐景声音凉凉的像是就在耳畔,尧虞回过头来,就看见齐景就抱着被子站在床边。
尧虞眸子微眯,“二皇子似乎对晏洵怨念颇深。”
被子被推到身边,齐景将被子朝着里面又推了推,自己翻身上床,“那是因为这个名字,摄政王在本皇子面前讲的太多了。”
尧虞看着爬了他的床的齐景,挑了挑眉,“二皇子这床倒是爬的理所应当。”
屋内烛光掩映,照射在齐景柔和倾世的面容上,他微微侧目,看向尧虞,“这也是我的床,摄政王不是也在上面。”
尧虞:“……”
看着齐景正准备躺下去,尧虞眉头一蹙,“本王答应明天陪你去花朝节。”
“所以呢?”齐景支着头问出声来。
尧虞磨了磨后槽牙,抬脚将齐景从床榻上踹了下去,“所以就是这床归本王,委屈二皇子将就一晚。”
齐景:“……”
月光攀上树梢,从窗棂外照射进来,屋内床榻上空无一人。而原本躺在床榻上的尧虞此时躺在床下地铺上睡的安稳。
在这人手环上他的腰身之际,齐景就彻底的睡不着了,睁着眼看了这人良久,黑暗中的瞳色渐深,那露在被子外的耳廓泛着淡淡的红。
三月初春之际,他忍的倒着实辛苦,偏生的他喜欢的这个人,半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