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九月,应当是个平稳的月份,可对于苏幕来说,并不平稳,孕七月,身体开始肿胀,因着腹部变大,每日夜间辗转难眠,更为难受的是,夜半惊醒,时常自己一人面对空荡荡的卧室。
她承认何澜对自己照顾有加,承认陆琛对自己的牵挂。
但这世间,口头言语永远都比不上实际行动。
九月八日,重阳节前夕,换句话说,此时,已经是重阳节。
夜间难眠,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而后靠在床头小会儿。
只觉心中郁结难耐,起身,操起外披,倒了杯水,去了卧室阳台。
总统府每夜都会警卫轮岗值守。
直至这日,值班巡逻警卫在路过主宅时,抬头看了眼二楼方向,却见一臃肿着身子的女子在这个原本该睡觉的时间却站在阳台上感受着夏尾的凉风。
众人望向二楼,而后频频对视,心中虽惊骇,但也不敢言语。
直至次日,传到何澜耳里,她自然是不敢就此事同苏幕开口的。
晨间卧室内,陆翎正在换衣服,她迈步进去帮着人打领结。
话语担忧;“陆琛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了下周?”昨夜探讨过这个问题,怎睡一觉起来又提起来了?
“值班警卫说慕慕昨夜凌晨站阳台一宿没睡,我担心这两孩子聚少离多的婚姻生出变故,”她确实是担心,听闻警卫的话语时,更甚是有些惊骇住了。
自古多少恩爱夫妻毁在了聚少离多上?
陆翎闻言,打领带的手一顿,稍有些诧异望向何澜;“怎么回事?”
一个怀着数月身孕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阳台吹了一宿冷风?
莫不是想感受感受这夏尾的温凉?
何澜摇了摇头;“我不敢问,怕问了慕慕也不说。”
“你让卫丽过来陪陪她,多关心关心,别到时候真生出什么变故来。”
显然,为人父母都是希望子女婚姻好的,陆翎也好,何澜也罢。
特别是眼瞅着这二人一起长大,成年之后好不容易在一起。
这日,卫丽来了,何澜想着,待在家里也是待着,不若带着苏幕出去走走,也准备准备孩子要用的物品,于是乎,一行人就这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