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觉着他们的思想有问题,跟我们考虑问题不在一个点上,我们觉着简单的事情他们就要无限放大,然后计较这个,算计那个,经过多半年的观察,我总结出一个结论,想要按自己的意愿去做事,我们必须另寻他法。”
韩绛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感觉,是我们大家都这样认为,范相只是想稍微改变一下现状,结局你们都看到了,我们几人的力量太弱小了。”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在陆子非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形成的,新思想与旧思想的碰撞生出来了一个畸形的思想,当他们发现官位和职务不能满足他们要求的时候,他们就对现有的这套理论产生了怀疑。
“是啊!这次我回来也发现自己以前做的一些措施根本用不上,清华大学的壮大和发展是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都可以暂时放在一旁,我们现在要的是更多和我们志同道合、理念一致的人才。”陆子非说道。
贾黯说道:“在新学上,钻研透彻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几个只能说是而非,你现在要是分心去做这件事,朝堂上谁来发出声音,总需要一个人来支撑牌面。”
陆子非说道:“短时间皇上是不会为我安排职务的,我身上的麻烦我还没找到契机,去洛阳闭关些时间也行,趁着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将新学给那些新生讲一讲。”
李霖说道:“京城你们放心,一般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们搞定,但你们工作的事情我就无能为力了,我在皇上那的影响力比秀才差远了。”
手底下急需能给他出力的人,包拯虽然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但只要涉及到国事,他自己都没有信心,数来数去自己居然在朝堂上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这次警察部的组建,我决定我们几个都参与进去,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是我们壮大自己的好机会,朝里没人想做事太畏首畏脚了,一会走的时候你们将我写的东西拿走,认真的看,有什么不懂这几天就来找我。”
刘敞兴奋的说道“早应该这样了,以前你总是说不好不好,现在知道了吧!我们几个也利用自己手里的资源拉拢一些人,虽说没什么大用,但说不定危急时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陆子非说道:“可靠、保密、有能力,找那些蠢货还不如不找,力度你们自己掌控。”
庞籍和富弼也是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茶倒是喝了不少,几个时辰了坐姿都没变动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喜欢上对方了呢?
“你真的不去找他?你在陕西他对你的支持可不小,别出了事他埋怨你。”
庞籍说道:“埋怨我不怕,这次针对他不是你和我就能决定的,这是文武百官共同的决定,你信不信我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去报信。”
富弼说道:“这是态度,有人觉着他的危险性已经出现了,事情都是相对的,他们觉着这样就能阻拦那小子吗?是不是有点小瞧人。”
“他肯定是自有打算,你别忘了他回京就立即去见了皇上,皇上的态度也不能忽视,和满朝文武做对,不知道是悲哀还是荣幸。”
富弼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他的变化很大,骨子里的骄傲看起来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多了,很多人就感觉他好欺负了,其实他是把那份属于自己的骄傲藏起来了,放在心里了,不让外人轻易察觉了,谜一样的少年。”
庞籍说道:“宋祁一干人将他定性为下一个版本的永叔,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可比性,亲历二年的那次出海还是给他留下了污点。”
“他尊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关日本的密奏我后来翻阅了一下,你说错吧!他没伤害一个宋人,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污点,北方自秦起,屠戮了多少中原人,他那点事算得上什么,只是有些人不想让他在朝中站稳脚跟而已。”
“你听说有人传言银行要被朝廷管制这件事吗?”
富弼说道:“听说了,我还跟张方平讨论过一番,张方平说没有那小子的首肯,谁也玩不转那么一个庞然大物,朝廷想插手也得一步一步来。”
庞籍说道:“你若仔细想想,他做的事情也不少了,每一件事他都给自己留了后路,抛开朝堂不说,他的势力够大了,那些人着急也有一点道理,毕竟今年才二十二不是。”
富弼念叨着二十二这个数字说道:“是太年轻了啊!二十二应该在翰林院或者求学的路上才对,就算宋朝的神童不少,但也不能这么夸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