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冰冷的感觉已经冷入骨髓,锦笙觉得自己应该是撑不下去了,她看着面前神色凝重的老者,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她还不能让他走,如果他离开的话,她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逍遥门的人会死,林越会死,林阳会死,阿宁会死?不能,她不能让他们离开。手颤抖的指向冷月破,锦笙的脸的苍白而坚韧。
冷月破看着她,继而冷笑说道
“或许,在过上几年,我不见得能赢过你,但你遇到我太早了,注定你会死在这里,这是命”
锦笙闻言,却虚弱一笑,她分外艰难的看着冷月破,继而有些傲气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向来是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便是天不容我,我也要活下来,故而,你说的命,我不信,我想活,我就能活下来”
说完这些,她指向冷云破的手开始缓缓握紧,冷月破看着她的模样,本想嘲笑一番她的自不量力,可心口分陡然痛了让他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在啃食他的心脏一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锦笙眉目微笑,带着胜利者的笑意,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继而看着因为疼痛而扭曲着身体,以至于最后瘫倒在地毫无声息的冷月破,看着他到死都一脸不可置信和痛苦的脸,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一颗颗冷汗从额头冒起继而跌落在地,宛若晶莹的冰珠一般。
“不好意思,第一次用噬心蛊,第一次杀人,我也不想的,但情势所逼,还望你谅解”
说着,她艰难的将化尸粉扬在冷月破身上,继而用尽了全部力气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她不想杀人,也不喜欢杀人,可他若不死,那么死的就是逍遥派的人了,两害取其轻,她只能杀了他,心有歉疚,却不后悔,因为她觉得值得。
冷汗颗颗从额头掉落,刺骨的寒冷从骨髓中透了出来,锦笙默默的捂着心脏,希望以此来温暖心脏,让它不要停止了跳动,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未出大牢便双腿一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她似乎是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的表情很焦急,是因为担心她吗?是云笙吗?如果是云笙,他…他会被自己的连累的吧,但…她管不了了,她好冷,好冷,冷的快冻成冰了。
萧衍看着怀中冷的像冰的人,继而厌恶的看了一眼面前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眸子里划过一丝噬人的寒芒。萧衍身后是被打的鼻青脸肿格外凄惨的季青,他委屈的看着萧衍的动作,闷闷的想着是锦姑娘让他带人走的,又不是他自己要走的,小侯爷就知道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
小心翼翼的将锦笙抱在怀里,萧衍不紧不慢的踏上了马车,锦笙说的对,时间紧促,由不得他们乱来,还是快些离开金陵城为好。或许锦笙醒来,还会疑惑马车里为何没有魏罗绮的踪迹,而季青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季青刚刚踏上马车,马车里便传来萧衍满是杀气的声音
“去逍遥门,越快越好,敢有阻拦的,直接杀了便是”
季青闻言,也顾不得多想,只见他马鞭一挥,马车便快速离开了大理寺的监牢。而此时,牢房内,二公子看着牢房里的布置,神色淡定,而冷月破的尸骨已经化为一滩水,继而消失不见。
此时,原本还拿大喇叭喊的少年在看到同伴给的手势以后,瞬间扔了手中的喇叭,他神色艰难的看着高台的高度,脸色有些苍白,就在此时,一位中年男子一把抱起他飞速驶离人群,而见少年离开,周围的人议论了一番也便散了。
待人走后,白云笙担忧的神色变成了凝重,锦笙她终究是做了那件事,那件无法挽回的事,而他们却不能追了,因为那些人虽然没有伤害他们,却也间接的让他们失去了追捕的能力。
一掌打向余不悔的肩甲,小腹也顺势承受了余不悔的攻击,那男子听到一声口哨声后,神色一喜,继而说道
“今日尽兴,就此罢休,倘若有空,来日再战”
说完,他手一挥,一颗白色小球便向余不悔砸去,余不悔见此,连忙戒备伸手那准备接住,谁知此时那小球竟在半空中突然炸开,然后一股莹白的雾气瞬间充斥在余不悔周围,也遮住了余不悔的全部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