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翠郁,百花含笑,香风阵阵。
蜿蜒的山路上,一只红旗支起,响起阵阵嘹亮的歌声。
“八月桂花遍地开,鲜红的旗帜竖啊竖起来,张灯又结彩呀,张灯又结彩呀,光辉灿烂闪出新世界。”
陶小朵本是陪着向凌睿坐在电动车上,慢悠悠地跟着大队伍走。
不知怎么的,她听到林姥爷哼的调子,就跟着唱了起来,发现歌词儿记不住,索性b度了出来,打着拍子唱起来。
在场的小朋友们,多数十几岁的都听过,年龄小的也早听林姥爷哼过。听她一唱,立马跟着开始拉歌,很快就收不住了。
一首还没唱完,就有小家伙跑来,给陶小朵递歌单。
接着,陈子墨竟然拣了一根竹杆子,可惜没红旗。他一拍大腿直指几个穿了红衬衣的小男生,就用好几种红色扎了个四不像的红破布。
过程中,有个特别可爱的小男娃冲上去,直嚷嚷要贡献,“哥哥,姐姐,我也有,我也有,我有红色的裤衩,妈妈今天才给我换的,全新的!”
这傻孩砸儿差点儿当场脱裤,吓得一帮姐姐们忙上前阻止,进行一场中小学生的着装礼仪教育,劝说了好半晌,才让小家伙放弃了想法,把执旗杆的任务捞了去。
“雪皑皑,夜茫茫,高原寒,炊断粮。红军都是钢铁汉,千锤百练不怕难,雪山低头迎远客,草毯泥毡扎营盘。”
老人浑厚的声音,苍劲有力,绵厚醇正。
随着那声声低叙般的浅唱,似乎让人一下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苦难与希望,热血和理想,并存的时代。
陶小朵倚在男人怀里,低声说着,“我觉得,要是换了我穿越回那年代,那么苦,随时不小心就会死翘翘,那么可怕的酷刑,我肯定会吓得立马举手投降,当汗奸的。”
向凌睿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儿,那副信誓旦旦的认真模样,不置可否,唇角仍衔着一抹笑意,眼底荡漾着刚才表白成功、身份终于转正为某人男朋友的喜悦的余韵。
“向凌睿,你会不会当汗奸?”
“会。”
“啊?你,你好歹还是革命先烈的子孙,怎么也这么……”
没出息几个字儿,没来及出口,就被男人的回答咽回去了。
“娶妻随妻,你投降,我就投降,你当汗奸,我也当汗奸。”
“……”
“小朵,不用怕,你不是一个人。”
呃,这情话听着,怎么怪别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