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买,但我爹娘大概想买,这消息来得正是时候。”
林娇娇更加迷惑不解,他爹娘那些积蓄不是准备留给他念书用的吗?况且他们老两口也不是下地干活的庄稼人,地里的活儿他们只知道一些皮毛,可真要他们一手一脚去种地,一个体力跟不上,一个经验也不如人家,那到时收成铁定也不如别人。
她有一说一,把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孙泽宇听了不禁笑道,“你对我爹娘还挺了解的。不过你说漏了一点,那就是不管贫穷还是富贵人家,有田有地有大宅子住都是他们不变的期望,是他们为之努力的目标。我爹娘也是普通人,他们自然也会想拥有田地,即使他们不种,以后留给子孙后代,总比那冷冰冰的银子强。”
土地本就是个能长期拥有的东西,不会因为时局的震荡而变得不值钱,可银子却会贬值,他小时候两三文钱就能买一只小鸡崽,现在都得花到七八文钱,村子里的田地价格一直在涨,几年前和现在的价钱也大不相同。
“在那之前,我的腿伤未痊愈,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康复,他们怕万一碰到有好的大夫,能够医我这腿的,他们却拿不出钱来给我医病,所以不愿意花钱买地,宁愿把银子锁抽屉里一动不动。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他们只需要留出一部分钱银,买几亩地总是可以的,不影响我念书,也不影响他们生活,买地是最好的攒钱方式。”
林娇娇瞠目结舌的看着孙泽宇这番先进的言论,买地是最好的攒钱方式,听着可真像是现代人遵循的‘买房是最好的投资’那道理,不是如出一辙吗?
“宇哥,你说得对,那你呆会儿去看看,要是爹真想买,你给他出出主意,别买贵了。”
“这你倒不用担心,你忘了我爹以前在孙家是做什么的?他每日出去收租,和那些租户打交道,还能不知道村里这些田地的价格,村里卖地是几年难得一次的大事,卖出来的地价格大家都有目共睹,也不会出现坐地起价的现象。”
孙泽宇不断与她解释说明,林娇娇不时点点头,她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样赚更多的钱,对村里的事极少去了解,林家也没多余的闲钱买地,故而平时没听他们提过。
话虽这么说,孙泽宇等孙二牛走了以后,还是去了一趟他爹房里,好一阵子都没回来。
林娇娇把之前林家兄弟替她收集来,已被她晒干的花朵拿了一袋出来,再把她准备好的材料一样样取出来,猪油脂,还有那能增强香味的香料。有些东西需要预先做了处理,比如蜂蜜去除蜂巢,全部挤在碗里放着。
最重要的材料准备好,她在院中烧起小炉子,这回换了一口大些的锅,把材料按着顺序往里放,再加入她预先拿出来的灵泉水,乍一看上去,这就像是一锅大杂烩,哪里看得出这是在做护肤膏。
等到油脂都化开,她才往里面加晒干的花朵,这次加的是山茶花,晒干的山茶花不再是白色,而是变得有些泛黄,颜色虽不好看,但山茶花那淡淡的香气,捧起一堆干花凑近了闻还是能闻见的。
有些花卉的香料是买不着的,只有常见的几种,像这山茶花就是其中一种,香料的味道和山茶花一样,只是那香气更加持久不散,不像普通山茶花,放的时间一长,香气越来越淡。
她把香料留着最后再加,这一锅煮下去,起码得一个时辰才能完工,她一边看着火,一边和院子里的黄眉玩耍,或许因为是她挑的它回来,小狗子特别喜欢和她玩,只要她一招手,圆圆的狗脑袋立即伸到她手边,随她任意揉搓。
快出锅时,她需要拿着大勺在锅里搅拌一下,这才没跟小狗子继续玩,走到一旁打水洗过手,回到炉子这边,用力搅拌了几回。
锅里剩下的是水、油脂、蜂蜜、花瓣的混合物,她见煮得差不多了,往里加入香料,
再次搅拌均匀,最后拿了一个小簸箕和一个木盆,将簸箕放在木盆上方。
把炉子里的火给熄了,她拿着大勺一勺一勺把那半凝固状的成品往那簸箕上面舀。
这样一过滤,那些没煮化的花瓣就被留在了簸箕上,簸箕下的木盆里装的是过滤后的成品。
她又从屋里拖出一箱子专门找人烧制的小陶罐,里面有各种形状,圆形的,正方形的,长方形的,还有三角形的,这是为了以后方便人们区分各种不同成份和香气的护肤膏。
这样一来,外面贴不贴标签不再重要,光凭着陶罐形状能够区分开来,无形之中又给她省了一笔费用。
林娇娇换了小勺,等木盆里的透明凝状物温度渐渐降下去,但还温热时,用那小勺把那山茶花护肤膏从木盆装进方形的小陶罐里。装好之后上面盖一层方形油纸,用细红绳在罐口缠了几圈,最后打个活结,简易包装就此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