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错方法了吧?”

    “我倒觉得挺正确的,”他笑了声,“不挺有效?药到病除。”

    闻一一口粥呛在喉咙里,咳嗽着,咳到眼里都蓄满泪,转头瞪他,结果就见这人侧颈那儿一块红红的印,衣服穿了,身前的遮住了,但颈上的还在,而他撑下颌的左手腕上戴着根银链,链条上还挂着根小小的钥匙,大小与他去年送给闻一的锁是一样的尺寸大小。

    视线很快从那收回,喝粥的速度不自觉加快,岑煦则起身回房,不多时,一杯热气腾腾的药轻轻搁到桌面,“最后再喝一次就行。”

    “嗯。”

    闻一放下空碗,端起杯,而他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薄荷糖,从K兜里掏出,放了两颗在桌面,对她抬下巴,“喏,乖乖喝完药,吃颗糖,奖励。”

    像哄小孩,放完糖就走,闻一也乐得接受这点小甜头,她还记得,小时候闻母带她去医院打疫苗那会儿,护士都会在打完针后给每个小朋友一颗糖,想到这儿,盯着那颗小花状的薄荷糖,笑了笑。

    十五分钟后,闻一在卫生间对着镜子化淡妆时探头出去问了外边的人:“一会儿我们去哪,现在时间挺早。”

    “先去接巧克力,然后,带你去海洋馆。”

    “海洋馆?”闻一对这边不熟,行程自然都指着他来,听到这儿,再次探头出去,“良楚郁和路越对这个感兴趣吗?”

    “他们没睡醒,不然接狗这事儿轮不到我。”

    “哦。”点头应,身子缩回,想到什么,再次叫他,“你过来下。”

    随后,外边那人走入卫生间,微垂下颈看她。

    闻一举着遮瑕Ye,“你转过来点儿,我帮你遮一下。”

    “遮什么,”他不肯,“这不挺好的。”

    “你不害臊的?脸皮这么厚?”

    “嗯。”

    “快点儿,要不你今晚别跟我睡一块。”

    “你那床睡不了人。”他笑。

    “那我重新订一间。”

    刚还站得笔直的人,脊背微弓,低下头,侧着颈,“遮吧。”

    行,真挺能屈能伸。

    半小时后,两人下到酒店大堂,刚出电梯,闻一就眼见着岑煦走到待客区,从桌面上放零食的小盘子里抓了一把,再往她这儿来,伸手递过,一手心里满满的花状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