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也挺悲催的,在薛师家里躲过了读书,可是到了虞师家里,到底没躲过去,被押着写了一下午字。
对于虞师,可不用他操心,人家能从原来南朝的陈朝,活到隋朝,又顺顺溜溜的活到唐朝,而且,都活得特别滋润,别的不说,这保命的本事,绝对一流,这都快成不倒翁了。
并不是说,虞世南是靠着处事圆滑逢迎当权者而活命。恰恰相反,人家走的是传统文人的路子,不慕权贵,清高为人,就连家里,也略显清贫。
正是这种清誉,才成了他的护身符。相比之下,他的兄长虞世基,就走了另外一条道路,谄媚君王,虽然贵为权臣,最后,却在江都兵变时被杀。虞世南那时候也在江都,却啥事没有。
但是李风也不能一样师父两样待啊,于是,就把抄好的造纸之法,洋洋万言,献给虞师。
虞世南的性子虽然也是清高,但是跟不知变通的薛道衡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这造纸之法,人家就没提献给皇上,而是自己留着闷声发大财。当然了,这其中,肯定少不了李风的一半分润。
虞家乃是江南世家,颇有人脉,南方又盛产竹子,用来造纸,最是恰当不过。虞世南清高,却也不甘清贫,能有这样凭本事赚钱的法子,当然乐得为之。
造纸的利润,估计也就仅次于盐铁。毕竟在这个时代,造纸技术还是非常落后的,没看到,就连官员们的奏章,许多还都用竹木简吗?
“虞师,您请上座,对,摆个pose,弟子给您照个相儿——啥是pose,就是摆个您最习惯的姿势,最帅的那种!”李风写字写累了,突发奇想,决定给虞师照相。
以后,身边的人还有那些历史名人,李风都准备留个影像。没事的时候翻翻,应该挺好玩的。
要说人家虞世南不愧是大家,来了个执笔挥洒的姿势,妥妥一中年风流帅大叔。
李风还凑到虞师身边,来了个合拍。拍完之后,虞世南还问他呢:“丹心,你这伸出两根手指,是何用意?”
直到第二天下午,李风这才回家。进门之后,就被奴奴扑进怀里:“大兄,奴奴都想你啦!”
看到小丫头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金豆子,李风连忙贴贴她的小脸:“是大兄的不是,是大兄的不是,你看,大兄给你买什么啦?”
“哇,蜜饯,好久久没吃蜜饯啦!”奴奴嘴里欢呼一声,接过大兄手里的油纸包,从里面拿出来一颗蜜枣,塞进嘴里。
然后才觉察到什么,连忙将蜜枣从嘴里拿出来:“嘻嘻,阿婆,你先吃。还有大兄,你也先吃。”
看着蜜枣上边还沾着晶莹的口水,李风也不觉莞尔,伸手揉揉小丫头的脑瓜:“奴奴吃,记得睡觉前要刷牙。”
“知道啦,大兄。”小丫头把蜜枣重新放回嘴里,慢慢用小牙齿啃着,小脸上,满是幸福的模样。
李风和老祖母对望一眼,眼里都是笑意。然后李风也同样掏出手机,给小囡囡留下吃零食的笑脸,当然,也不忘跟老祖母三人来一张合影。
还是小孩子接受能力比较快,奴奴也学着大兄的样子,摆起了剪刀手。
第二天一早跑步的时候,直接跑到青云观,却被谢映登告知,孙道长这几天也去了大兴城,说是跑跑招生事宜。还说,孙道长对组建医疗队,好像比李风还上心呢。
这一点,李风毋庸置疑,以孙师的济世心肠,恨不得普天下的人都无病无灾呢。
看到谢映登的叔父,谢弘道长已经能够在院子里慢慢活动,李风又给他检查一下伤口,恢复得很好,也就把线儿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