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毒药,它会蒙住你的眼睛,堵住你的耳朵,把你的心夺取,什么事情也不做对着傻笑也会觉得幸福,在外人看着不可思议的话语,深陷其中的人不会觉得幼稚。言濯不想多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幼稚就幼稚,荒唐就荒唐。
出游的目的是放松身心,言濯一点也没感觉到,袁桃专挑没有道路的荒地和树林子挖了很多颗常见的花草,集市上的奇花异草她一样也不喜欢,小时候见得多了,普通人视为见惯的花草,袁桃个个当做宝贝,专挑长在偏僻不得阳光瘦弱的小花,小心转移到花盆里,宽大的马车里被排的满满的,他们俩只好和赶马车的小厮挤坐在马车的外边,言濯一脸无奈,好吧他承认简直被她气死了,最后还是宠溺摸摸她的头,回到言府又亲自帮她把一盆盆花草,安置好位置。整个菊院,屋里屋外变成了植物园。竹亭院也不没能幸免。言濯扶着自己的腰躺在榻上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这小妮子再去郊外。
严珂带常卿回娘家,本该三天回门,常青捎信儿有急事处理,半月后回来,才推迟至此时。常青第一次见严珂,他与言濯有着相似的容貌,南辕北辙的性子,严珂见到常青夫妇行了跪拜大礼。“多些二位成全。”常青夫妇扶起他们,“都是一家人,这点小忙算不得什么?”四人进入正厅,此地是常家的老宅,佣人多。招待客人方便,城外还有四处别院,常青在不同地方出没,都是了灵山脚下的那座别苑做的障眼法。看着对面常卿微微凸起的肚子,常青满是羡慕,毫无顾忌同袁杨讲:“咱们也要一个,你来带可好?”袁杨道:“好!”
“大公子莫见怪,我家袁杨就是这样的性子。”常青怕误会先解释道,平日里袁杨只待在别苑,今日有时才跟了来,老宅的拥人默认袁杨是她喜欢的男人,没有人知道袁杨才是这座老宅的真正主人,还有常青是女儿身,所以外人才传言她有龙阳之癖,不喜欢女人。
严珂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眼前这位其貌不扬,做事圆滑,进退有礼,瘦弱公子装扮的常家当家人,不是自己早就知道,根本不会想到他是个女人,坐在她身边小心呵护的男人,有着世间少有的俊美容颜,静听气息就知道他内里深厚。
一个瘦弱灵透,其貌不扬,一个高大,飘逸俊美。这样的组合任谁都会觉得不相配,他们确是十分恩爱的夫妻,就像桃子说的爱就是爱,不需要别人来懂。
“妹妹有身子了,出行不方便,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老宅相见。”常青嘱咐道,言濯夫妇点头同意,常青接着道:“现在妹妹就要和常家的每一个仆人都熟悉,最不济也得叫出名字来,你是常家小姐,得有出常家小姐的样子,可以吗?”常卿点头。便出去和下人聊天,这是熟悉起来的做好捷径。
并退左右,袁杨飞身拉动一下房梁上的机关,正堂上转出一道暗门,三人互看一眼,常青先进去,言珂跟在其后,带他们都进去之后,袁杨关上石门,自己守在外边,下去弯曲的台阶,来到一处地下密室,摆设与地上的一样。常青拿出了一张地行图,在案几上展开,整个帝一览无余,常青指着地图道:“这里将在雨季发洪水,是我们运作的大好时机。”又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道:“这几处都有暗道,常家人躲避战乱的藏身处,千万要记清楚每一个暗道的具体位置。”严珂认真识记每个暗道位置。片刻,常青问“记下了!”言珂点头。常青将地图收回暗格,道:“时间不多了,她已经有所行动。”咱们的“守护神”又要恩泽万民了。言珂握了握拳头,砸在木椅上,木椅被批成两半,常青接着道:“眼下国库空虚,皇帝荒淫好战,打着神的旗号,霸占了多少良家新妇,收了多少供奉。”常家暗中运作多年也不能撼动灵山半分,只能让他们自己溃烂。
言濯和袁桃刚回到言家大门,正好碰到归宁回来的言珂夫妇,四人又说有笑回言府,被刘怀如看在眼里,心里不免酸楚,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好似那刚成熟的果子,自己还不舍得摘下,就被人摘了去。李妈妈出主意道:“咱们府里新进三位少夫人,老夫人也该调教调教,落少夫人大小姐出身从小耳濡目染,其他这两位怕是有所欠缺。”
“少夫人?那个野丫头可担当不起!”刘怀如觉得李妈妈说的也有礼,儿媳孝敬婆母是正理,自己不中意她们,便不让她们日日请安,床前尽孝,便是纵容她们越发不尊重她这个婆婆。打定主意,就要实施。
第二天一大早,让春草唤了他们三人来,对面站着十几个小丫头,命她们挑选出孙子的佣人。袁桃好困,早饭还没吃,还没给花浇水,忍不住内心挣扎,选孙子的丫鬟,叫她来干什么,她又没怀。刘怀如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怀了孩子的挑选,没坏孩子的学习怎么挑选。”落羽心里明白这是婆婆在考验她们,大户人家挑选佣人是门学问,母亲同她讲过,给老人选要聪明伶俐的,给自己选要选其貌不扬的,给儿子要实心憨厚的。现在给未出生的孩子选,当然是实心憨厚的,转眼道:“妹妹先挑吧。”常卿不通虚礼,也不推辞说选就选,捏了捏几个小丫头的手臂、肩膀。照着筋骨好的选出来俩。落羽有看着袁桃,其意接下来她选,袁桃挑选了两个强壮的。轮到落羽就不同了,先问了家世,又拷问了几道问题,选出两个。刘怀如满意冲她点点头,对着常卿和袁桃阴着脸,道:“你是再选武夫?”指着袁桃道:“你是在选农妇?”一个个看着伶俐“哼——”瞪了瞪她们三人,袁桃缩缩脖子,吸口凉气。刘怀如不紧不慢道:“属羽儿挑选的最好,卿儿罚抄《孝经》十遍,袁桃——”
“在——”袁桃赶紧应答。
“抄《女则》《孝经》各十遍”
“嗯——呜呜——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她罚抄这么多,她又没怀孕,犯不上这么早给孩子选佣人呜呜——真不公平——明明知道我不爱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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