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别骗我,我、我要和你拉、拉钩。”陶然打着哭嗝,翘起小拇指。
顾淮云依言,伸出小拇指被迫和她钩住。
两根手指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陶然破涕为笑,“顾老、老板,你傻不傻?”
“没你傻。”
“你最、最傻。”
“行,我大傻,你二傻。”
“不,你、你傻,我不傻。”
顾淮云打横抱起人,几个大跨步,行至床边,又轻轻地将人放下,问道,“人还难不难受?”
陶然还在不停地抽噎,说话都很困难,只能摇着头。
顾淮云俯在她上方,单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淡笑,“模样真可怜。”
她是真的哭得惨了,夜里睡梦中还在一搭一搭地抽泣着。顾淮云把她卷入怀里,贴在她后背的手也没停过安抚的动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道理,陶然懂,但她没想到这个祸福相依的道理居然应验在她的病情上。
那天晚上和顾淮云吵过又哭过后,不知道是因为他说过的话,还是因为放下包袱释放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她的心境竟然豁然开朗很多。
今天是她和李文浩约的第四次见面,而今天的谈话则顺利很多。她甚至还讲了前几次都没讲过的细节,那些是她想起来都会毛骨悚然的细节,居然都讲了出来。
“我觉得你今天的精神状态特别好,最近的睡眠好吗?”李文浩脸上的笑容连弧度都一成不变。
说起这个,陶然满意地笑了,“这两天能睡五个小时。”
“那真是太好了。”
陶然深谙讳疾忌医多愚蠢,所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和李文浩说了个大概。
她有自己的担心,“李医生,您说以后我再和我先生亲密时,我会不会又呕吐?”
李文浩乐观地笑道,“那你现在最大程度能接受顾先生到什么程度?”
“嗯……”陶然沉吟片刻,“只要他不提做那种事,好像都可以。”
“这个很正常。”李文浩了然地点了点头,“你先别急,心情尽量保持放松,不要焦虑。你看你现在不是进步很大了吗?”
临走前,李文浩给她布置了一个挺让人羞涩的任务,“每天晚上尽量和顾先生有亲密的爱抚,和他多多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