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这个词,在很多情况下均可适用。当然,作为与之适配的,“战场”同样能够不被限制在真正的血肉拼杀之地。比如现在,一张曾经铺着洁白被单的大chuáng,已经被蹂躏成为充斥着混乱与浓烈体味的战斗现场。
躺在用厚重原木制成,长度超过三米的大chuáng上,伯格森仰靠在chuáng头,透过敝开的窗户,出神地看着窗外那一方被黑暗笼罩的天空。墙边尚为完全熄灭的炉火微微燃烧,在发暗的眼瞳表面映出一片淡红,感觉不到ji情澎湃的滚烫,却有一种正在渐渐冷淡下来的平静。
大chuáng上铺垫的被单已经被扯破,形状怪异的破口里,lu出填充于其中的棉huā或者软质体。枕头被扔在地上,chuáng边还系着两根原本用于捆绑女人手腕的粗绳áng上略微靠前的部分,残留着一大摊粘稠凝滑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呛腥味。
女人,躺在身边。
确切地说,应该是偎依在他的身侧,像小猫一般温顺地绻缩在被窝里。
不过,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肥实滚胖的躯体,都与,“猫”这种灵活矫健的动物扯不上关系。如果一定要用某榫自然界中存在的活物作为类比,更像是一头粗圆慵懒的成年海豹,或者是刚刚吃饱正躺在食槽当中幸福酣睡的母猪。
“你真厉害,比我那个死鬼男人强多了~
女人心满意足地靠着伯格森的胳膊,用故作jiāo嗔的甜糯声音连连叹息:,“我做梦也没有想过,竟然有男人能够让我这么舒服一”
那的确是超乎想象的疯狂。
女人只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万吨水压机反复锻打之下,不断被搓圆、揉扁、挤压变形,又重新拉扯回本来形状的一团泥。剧烈的冲击,加上强度堪比油井机钻般的横冲直撞,感觉整个人被高高凌空抛起,又重重坠落到地面上,丝毫没有抗拒挣扎的可能。整整两个多钟头,这个长着蜥蜴眼睛的男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只知道疯狂野蛮的索取。迅猛强烈的频率丝毫没有减缓,不断翻新的各种huā样和姿势1
简直超乎自己的想象。人只觉得双tui被分开弯掰到极至,甚至到了现在也无法合拢,被生生磨破的nèn皮表层,更传来一阵阵夹杂着满足舒畅的丝丝刺痛。
之所以在被抓获的时候充满愤怒,完全是因为丈夫的死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那个男人才是自己唯一的,xing,伴侣。他也的确够强壮,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满足自己的需要。
想要理解这种所谓的爱情其实并不困难~
如果你能改变审美观点”脱光衣服在chuáng上将一头母猪伺候得无比舒畅,同样能够得到绝对死心塌地的忠诚。不过,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男人实在微乎其微。
即便你真的有勇气睡上那张chuáng,也必须首先考虑一下,是否有足够强健的身体和精力,去填充那堪比无底洞还要深凹、可怕的yu望陷阱。
事实上,连伯格森自己都觉得意外。改造后的身体,在这方面强悍得令人感到恐怖。此前,所有陪寝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够活到天亮。
身边这个女人虽说长相根本不符合人类审美观,却是自己〖体〗内蜥蜴基因选择的对象一句话,她很强,真的很强。
伯格森坐直身子,拿过摆在chuáng边椅子上的战斗服,伸手在口袋里o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责烟。逐一搜索过所有口袋之后,终于在上衣侧包里找到一只皱巴巴的空瘪烟盒。
摇着头,用力把烟盒揉做一团,重重扔到屋角,索然无味地搓了搓手,眼睛开始分朝左、右两边搜索着屋子里的摆设狂暴,yu,望得到释放之后,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支能够提神解乏的香烟”或者一杯度数够高,劲头够足的烈酒。
期望,很多时候都会被失望笼罩。除了自己躺着的大chuáng”屋子里的家具只有两把椅子。如果一定要按照价值规律对肉眼能够看到的所有东西作出评价,最值钱的”大概就是从自己身上脱下的那件高弹材质战斗服。
伯格森最终放弃了想要通过外物刺ji缓解疲劳的念头。他把身体朝chuáng头方向靠了靠,用双手拇指轻揉着酸胀的太阳xué,极其冷淡地问:,什么名字?”
这是接受身体改造以后,第一个没有在chuáng上被自己活活干死的女人。颇为意外的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很自然的,也想知道对方具体的姓名。
女人显然没有察觉到身边男人的思维变化。她翻身跪在伯格森旁边,毫不客气地分开他的双手,将两只肥厚多肉的手掌用力按住他的脑袋。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使伯格森一楞,继而感受到从头部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舒缓。他慢慢放下已经抬起,正准备重重挥出的右臂,闭上眼睛,默默享受着从头颅两边缓缓扩散开来,极有节奏的luo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