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泉很清楚,这段时间的危机中,方希悠在身边帮了他很多。虽然不止是他们两个人战斗,还有很多人在一起协助,可是,方希悠的贡献和能力,不可忽视。
会议结束了,荆楚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官场依旧一片人心惶惶。那些职位没有变动的大员,心里自然不能平静。现在没有被撤换,谁知道过几天会不会被换?曾泉举起的那把刀,根本就没有完全落下来。
而蒋书记,在会议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被接到京里去了,办手续入职。蒋书记也是很不甘心,他当然知道这是曾家的安排,曾元进是不会让他待在荆楚给曾泉添乱的。毕竟,新领导已经开始上任执政了,他这个前任还待在那里算怎么回事?他在荆楚多待一天,荆楚的乱局就要持续一天,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也是一个信号——对曾泉不利的信号。
对于蒋书记来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选择的余地。程家是不会原谅他的背叛的,而曾家呢,对他又有多少的信任?他的铁杆手下基本都被曾泉给换掉了,要是信任,就不会做这种事了。可是,曾泉一边换掉他的人马,一边又让方希悠出去安抚他们家。白脸红脸,两个人配合的真好。
不过,蒋书记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副书记接受媒体采访诽谤曾泉的事。
那个人,平日里看着也没什么特别,做到那个级别的领导,之前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这么严重的错误怎么会犯?脑子坏掉了吗?那是踩红线的事,一旦做了,就是万劫不复。怎么就——不过,现在看起来那个人是受了某些媒体后台的支持,那些后台是什么?太清楚不过了。
蒋书记躺在疗养院的病房里,不禁感慨自己幸好没有跨出那一步,要不然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可是,他的境遇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从曾泉的手段来看,荆楚的问题是要彻底处理了,刮骨疗伤的时候,必然会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疼。曾泉现在的举动,就是在刮骨疗伤,一刀下去,直接剃到了骨头。他还是很佩服曾泉的决心的,“后面有支持的人就是不一样,胆子大,敢干,没有后顾之忧”,这是他对秘书说的。也许,这个国家就要靠曾泉那种不怕得罪人的领导来管理吧!太多的官员,像他一样的,难免会前怕狼后怕虎,这些势力不敢得罪,那些不敢惹,特别是那些穿着黄马褂的,他们哪里敢动一下?连黄马褂的奴才都动不了,剩下能做的又有多少呢?
“曾泉这么做,会不会把自己的路走绝了?”秘书问蒋书记。
蒋书记摇头,道:“曾泉的底气就在他的背景,冲着那个,他还怕没人挺他吗?自古以来,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曾泉自己就是开衙门的,还怕没有水流过去?”
秘书点头。
“我们这些人啊,看着风光,什么封疆大吏,一省之督,在曾泉这些人面前,什么都算不上。”蒋书记说道。
秘书嘴上没说,可是心里也有话的。蒋书记如果不是一脚踩翻了,哪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喊冤?其实一点都不冤。要真是什么都不算,怎么曾泉一来荆楚,蒋书记就给他下了那么多绊子?不知道曾泉是谁吗?不过,对于蒋书记这些人,官能做到这个份上,都是抱了大腿的,要不然能走到今天?可惜蒋书记的大腿不给力,要不然蒋书记也不会在曾家和程家之间选边,结果成了两家斗法的牺牲品?
没有谁是冤枉的,一点都不冤!
“好像老百姓对曾泉的评价还是很高的,抓了很多的贪——”秘书说。
“中国老百姓历来都是盼着青天大老爷,盼着钦差微服私访,说到底,我们这些现官,怎么都比不上那些钦差。连钦差的份量都没有,更何况太子?现在太子来了我们荆楚替天行道,老百姓还能不高兴?”蒋书记说着,笑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了。
秘书给蒋书记端来一杯茶,蒋书记坐起身。
“上面啊,就是把我们荆楚当成给太子爷练手的了,这次太子爷把荆楚搅得天翻地覆,不管结果怎么样,都有人兜底。太子爷还能不放开手折腾吗?顺了圣意,也应了民心,这一把,曾泉赌对了。”蒋书记说道。
秘书笑了笑,应了句“网上有句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不过有的人直接就出生在了罗马”。
自从离开了荆楚,蒋书记对于下属们打来的电话一律没有回应,他能说什么?人走茶凉,他离开了那个位置,就没有办法再过问了,何况,曾泉是那种他能指责的人吗?在官场混迹多年,现在是个什么情形,蒋书记再清楚不过了。他彻底失去了荆楚,但是起码也保住了命,不用坐牢,而且,方希悠也和他们保证了,不会剥夺他们的财产。现在只有跟着曾家走,才是保命之道。毕竟,和程家相比,曾家已经算是不错了,起码没有把他扔到牢里去,起码他能在荆楚乱成这样之后还平安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