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阶丹药，丹中之宝。”宁无缺虽是末流炼丹师，却也知晓宝阶丹药的珍贵之处。
“牧公子年不过十八，即便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习炼丹，也不至于达到如此恐怖的境界吧？”
一个御魂境的修士，竟能炼出一炉宝阶上品丹药，宁无缺觉得这才是最为疯狂的事情，倘若传出去，必能惊动天下。
而且，更让他激动的是，这宝阶上品丹药，还是用他的炼丹炉炼出来的。
“我这尊炼丹炉不贵是师尊看不上的次等货色，否则如何能够轮到我，想不到放在牧公子的手中，竟也能炼出宝阶上品的丹药来。”
当宁无缺再度将目光看向自己的炼丹炉时，不禁觉得喜欢得紧，恨不得拿回去供起来。
这可是炼出过上品宝丹的炼丹炉啊，意义非凡。
不过，随即他的欣喜之色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牧龙正盯着他，那眼神似笑非笑，很是微妙。
“糟糕，莫非……”
宁无缺想起先前关于牧龙的种种传闻，杀伐果断，铁血霸道，不禁内心打了一个寒颤。
他也是个聪明人，知晓自己方才看到这的一幕，代表着什么。
牧龙以御魂之境炼出上品宝丹，此等本事固然能震撼世人，但传入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耳朵里，也将成为无穷无尽的祸患。
如今知晓此事的，就他与牧龙两个人，牧龙是不可能给自己找麻烦的，那就只剩下他了。
心念急转之下，宁无缺直接伸出右手，三指朝天发誓道：“我宁无缺今日对天发誓，倘若将此事泄露出半字，叫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凡人发誓，与放屁无异，每日发誓百余回也无甚用处，但修饰不同。
修道之人，本就是通灵通玄的存在，对于誓言最为惧怕忌讳，一旦立下，便要遵守，否则誓言避讳应验。
宁无缺也是个狠人，竟然当着牧龙的面立下如此毒誓，这便足以表明他的态度。
牧龙见到这一幕，却是未曾想到，原本他只是想让宁无缺淡定些，毕竟只是一炉上品宝丹而已。
在牧龙看来，自己炼出一炉上品宝丹很正常，毕竟他是身怀太阴玉兔血脉之人，药神一族的传承，自然不凡。
至于此事，说不说出去，牧龙依旧不在乎。
不过，看到宁无缺当机立断，立下毒誓，牧龙对于此人又认同几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宁无缺倒是十分自觉，也很果断，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其实多心了，我既然让你看到，那便代表此事算不得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