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田正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被周氏问得一懵,不解道:“娘,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偷钱?家里钱不见了吗?”

    何氏却是尖声道:“娘,你说什么?家里的钱不见了?那怎么办?要仗真的打过来了,我们一家可怎么办啊?”

    何氏着急的行为,被周氏当成了心虚,她一把拽住何氏道:“是不是你偷的?你个天杀的贱人,你偷我们全家的救命钱去干啥了?你个黑心肠!”

    “娘,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偷家里的银钱。”何氏挣扎着辩解道:“再说了,娘你的钱一贯藏得紧实,房里几重锁,我怎么可能偷你的钱?”

    何氏的话提醒了林兴田,他赶紧将何氏从他娘那解救下来,“娘,你快看看箱子的锁有没有坏。我们都不知道你藏钱的地方,更没钥匙,不可能偷你的钱啊!”

    “锁好好的!”

    周氏像疯了一样翻看着钱箱,突然一个激灵,又朝着林老头扑了过去,“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拿去补贴老大一家子去了?这家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藏钱的地方?能拿得到我的钥匙?肯定是你拿的!你好狠的心啊,一家子老小你都不管,一门心思偏着他,可惜,人家还不肯领你的情。”

    林兴田等人也刷地朝着林老头看去,显然,大家也和周氏想的一样,觉得是林老头拿了钱偷偷补贴了老大一家。

    何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起来大哥一家自从分出去后,日子过得倒真是好,刚在贾村长家卖了房子,转头又去山里修那么大的房子。”

    朱氏道:“光卖草药能卖多少钱,在乡下修那么大的房子,还去城里买了房子。”

    林兴成亦道:“爹,你真的没有私底下帮过大哥一家吗?”

    “你们什么意思?”林老头气得不行,一把将周氏甩到地上,指着几个儿子媳妇道:“你们是在怀疑我,把家里的钱偷出去补贴你们大哥了?莫说我没有这样的心,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就要补贴他,我也用不着偷偷摸摸,你们不要忘了,谁才是一家之主。”

    “那钱去哪里了?我的钱,那我的钱去哪里了?”周氏想着钱匣里失踪的钱便心痛如绞,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林老头等人的脸色也都十分不好。

    若是往常,这钱丢了,大伙虽然心痛,但也还不算致命,再慢慢赚,慢慢攒钱,总能再存起来的。

    但现在,在这么要紧的时候发现钱不见了,这可叫他们怎么办?

    林兴成试图让自己冷静,“娘,你还记得最后一次看钱匣子是什么时候吗?”

    “这是我放的救命钱,以防哪天遭遇了祸事,拿出来救命用的,平常放在匣里我一般也不动它……最后一次,最后应该是在去年吧!”

    “那是时候大哥一家还在家吗?”林兴成道。

    “那时候肯定还在的!”周氏说完猛地反应过来,不管这钱是不是大房拿的,她都要把账算在他们身上,让她们负责,“肯定是他们,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第二天一早,周氏就抱着那个空空的钱匣子,带着几个儿子媳妇,一同来到了西山脚下。

    这天,许多人也和林家人一样,早早就过来寻林明珠。

    不过她们这次过来既不是来诊病,也不是像周氏一样过来找麻烦,而是因为去县城打听了消息,拿不定主意,过来找林明珠商量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