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看那样子,已死去多时。
陆时砚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去隔壁那户农家问起苏大林家的情况。
那姑娘正起来煮早食,乍然之间见了个模样这般俊俏的小郎君,顿时羞红了脸,小声道:“郎君不是我们村的人吗?我以前咋没见过你?”
陆时砚表明身份道:“我是宏兴村林大夫的夫君。”
听说他已娶了妻,那姑娘眼里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来,语气带了几分生硬道:“你问苏家什么事?”
陆时砚道:“今天过来是想找你问问苏家的事,是因为今早上起来,发现苏家媳妇邓氏死在了我家院门外,本是想过来跟苏家说一下情况,却不想方才去苏家叫人,发现苏家院子里死了个男人。”
那姑娘“啊!”了一声,惊诧道:“死人了?”
“啥?谁死了?”她嗓门大,很快就惊动了家里人。
没一会儿,就从房里出来几个人,皆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时砚。
陆时砚再次将方才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年长的妇人听了却是半点不惊喜,还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道:“我就说,苏大林那么打她媳妇不行,你看果不然,出事了吧……”
苏大林夫妻双双身亡的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不少村民都赶过来看热闹。
村民都说肯定是邓氏受不了苏大林的毒打,将人杀了的。
苏大林在村里名声不好,再加上父母早亡,也无兄弟姐妹,与苏家的亲戚也不甚来往的关系。两人的尸体以及邓氏留下的孩子,却成了问题。
苏家族人没人愿意出来给两人料理丧事,更不愿白费米粮,养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
林明珠拿了五两银子出来,给贾村长道:“贾村长,还麻烦你找几个妥当的人,将他们入土为安。”
“怎么能让你出钱呢!”贾村长想也不想就拒绝道:“这就算苏家族人不愿意为其办理丧事,这事也可以按着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办,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出钱。”
“就当是买个心安吧!”林明珠叹气道:“若是知道我拒绝了她求助,她就会走上这条绝路,我一定会慎重一些。”
就算觉得她心思不纯,不再留下她,也会多关心一下对方……
贾村长也叹气,“你能怎么着,那邓氏被打,她娘家人也不是不知道,但她娘家人都不管,你能怎么的?你就是太心善了!”
他说着又道:“你要给银子,全了这片主仆心意,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这银子给得太多了。
就说看在邓氏喂养了你家小马驹一场的份上,给一两银子给她安葬,多的你就不要给了,给多了反倒不好。听说那邓氏娘家也不是省心的,现在怕花钱安葬,面都不露一下,要看到你给的钱多,说不到又做出什么事来。”
林明珠想了想,觉得贾村长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