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了天津,江沅一下火车,越过无数人头一眼就瞧见了彭世荣,在他眼里彭世荣很好认,五官端正,仪表堂堂服装得体,扔在这样一个泥垢的人群堆里也能发光发亮。
他们步伐一致的,想着对方越靠越拢,及至彭世荣欢呼雀跃的喊出一句:“哟,江先生想没想我”。
按照其他情况江沅一定会心照不宣的回答他‘想’,可是在千万双眼睛盯着的人群里,他这声‘想’着实是喊还不出来,及至缓缓道:“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阿笙的事情来的,怎么样阿笙交给你的事情打听到了吗”。
彭世荣摇摇头,听到江沅没回答他,反倒是先说起了洛小七,则是一脸的不悦:“她给我?她不是说了要打断我的腿,我干嘛死气白赖的要为她效力,让我打听的事不是你交代给我的吗”。
江沅那彭世荣没办法,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感叹的摇摇头像在哄小孩似的:“对是我给你的,你听话老实告诉我有没有打听到”。
彭世荣一把拿过江沅的行李,一手搭在他的肩头,边走边说道:“有呀,他们最近几天倒是我天天看到,还不是那商会竞选的事,他们倒是很看好哪个北平来的白少爷,每天都围着白少爷转,不过最近几天白少爷去做生意他们就回家,我去派人打听过了赵震耀除了工作和家里两头跑,就再也没去过什么地方了”。
江沅不经眉间一皱,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
彭世荣也是心大的摆摆手,一副洛小七能被抓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得罪的人还少吗,指不定那小丫头那一天惹上什么仇家,来寻仇也说不定”。
一时也只能像彭世荣所推测的这样了,彭世荣带着他来到饭店找房间按定下来,吃了一顿饭,下午又去了邮局拍电报将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洛小七,到了晚上彭世荣刚好和生意上的朋友谈完刚好回来。
一回来就溜进江沅的房间让他陪自己吃晚饭,江沅也是无心吃饭,帮着洛小七一一计算着洛小七所得罪过的人,包括她做暗杀买卖时所杀害的家人亲属。
彭世荣看和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止不住的走过来一把在他后背重重色留下一记道:“江先生,人是铁饭是钢,就算你不吃怎么着也要可怜可怜我,我可饿着呢”。
江沅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淡淡一笑:“我就不信你见生意场上的朋友,还能不在饭桌上和他们谈”。
彭世荣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肚子,隔着衣服发出了几声响,又是说道:“真没吃,留着肚子回来和你一起吃”。
看着彭世荣这么好心好意的来陪自己,他也只好赏脸陪他下楼吃个饭,等着两人下楼坐在圆桌上,点上的菜也陆陆续续的上齐之后,彭世荣依旧嘴里不依不饶的和江沅说起了这几天商会的情况。
生意场上所发生的小趣事被彭世荣绘声绘色的讲起还能驳江沅一笑。江沅听着彭世荣说的这些事,不经好奇:“这白少爷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呀”。
彭世荣笑着摆摆手:“能有多大本事,无非就是仗着死去哥哥的风头罢了,我和你说在北平的白家老爷子,原先将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了他的大儿子,他大儿子经营了几年将白家生意经营得绘声绘色的,只是这大少爷身子不争气,没过几年就嗝屁了,白家显在所有的财产都传给了这二少爷,也就是现在的会长”。
江沅正听得入迷,插嘴问了一句:“那白家大少爷先前是不是也不是天津商会的会长呀”。
彭世荣摇摇头。
江沅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那白家最会做生意的恐怕是这白二少爷吧,你说他大哥会做生意也没见着他当上了着个会长呀”。
彭世荣抓耳挠腮的摇摇头,正想着还和江沅怎么解释:“这里面的玄机你不懂,那大少爷是会做生意,可是没二少爷这么大的野心,我看那能当着商会主席的人心里头的鬼点子最多”。
他见着江沅给他倒了一杯酒,拿起来喝了一口,又说道:“这选会长的条件就是满三十岁,我听说前两届他就打算参加这个选举,可是年龄没满,今年他年龄刚达标,人家那能放过这个机会,还不要多筹备几年”。
江沅眼睛微微一转,只见目光开始神离,表情也随之的暗淡下来,彭世荣看了他半晌接着又一巴掌种种的拍到他肩上,将他唤醒:“你是不是把那洛筠笙的事情怀疑到这白少爷来了,实话告诉你,这白二少爷的全名叫白世轩,大少爷的名字叫白世棋,至于他老爹老娘叫什么我不太了解,要不要我明天派人调查一下,把他们家祖宗都查出来,你再想想这是不是洛筠笙所得罪的人”?
江沅淡淡一笑,免了彭世荣这么兴师动众,洛小七再怎么招摇过市也不至于得罪到北平去,况且这天津的赵震耀无非因这张钧耀才得罪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