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子长子,圣人嫡孙,皇长孙卫承卓。
他心里有了计较,原本按照计划,他会对王总督献媚。王温舒为人克制,即使有意,也不会轻易便要了他,那就有周旋余地。现在多了一个皇长孙,若是王温舒那里行不通,也可以试试皇长孙之路。
只是不知道皇长孙为人,若是急中饿鬼,那轻易不得善了。
不过,危恩天握了握拳,他还有时二娘教得拖延推诿之术!只要是无特殊癖好的男子,若是那花谢了,萧疲了,就算他想行事也难!
此刻只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危恩天收敛心神,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女娥们全部进入前厅房中,这里靠墙只放着几条长凳,神女仙女们便坐着长凳歇息,屋中穿堂还往来送菜肴的婢女。有管乐事的管事来报了曲目顺序,和众人核对后,再去交给主厅屏风后的乐师班。
等一切准备就绪,着人去和总督大人耳语几句,就听得总督大人吩咐开始。
女娘们节目罢了出来也不能立刻离开,得等两只曲目后也无人指名,方可以离去。
只是今日不知是不是有贵人在场,竟无一人留得厅中。不过女孩儿们也并未得以回院馆去,仅仅被管事送回初始休息的院落,明显是夜里还有安排。
按着顺序跳了几曲,突然管事出来,点着婉茜阁的名字:“朝云姑娘、师师姑娘,总督大人点名你们下曲便上。”
朝云和危恩天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为何,不过只是节目提前,朝云便答:“是。”
皇孙押场,众宾客哪里敢狎妓,几轮舞蹈之后,王温舒发现问题。只能把朝云师师的节目调前,先由皇亲留人,其他宾客才敢放开。
朝云和危恩天轻盈走进正厅,厅中左中和右中坐着两列今日来的宾客,越靠进门的宾客地位越低,越靠里的宾客地位越高。而在大厅尽头的主坐处,摆了四个席位。
危恩天自不敢长时间直视贵人,他进了屋中便迅速锁定中间二坐,行礼后抬头暼去:果然一名年轻男子,另一位则是总督大人。
然后他便垂下眼睛,等乐声响起,二“女”翩翩起舞。
按说这中间两个主座,应是贺羽安和卫承卓来坐,只是王温舒到底是今日主家,所以贺羽安自请坐到了最左的席位,八皇子自然坐在最右。而御史和淮安府尹,则位列靠近主桌的两列之首。
主坐四人并不是紧挨着,这时间有限,实在也无法一眼便扫清四人。所以危恩天确定了中间两人,就松了口气,以为左右应该是御史大夫了。
贺羽安听到乐师管事报婉茜阁名号时,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起来便是后悔,十分后悔!后悔那夜为此女打赏了二十两,他有心不想看那女子长相,势要与那女娘撇清关系!
在这情绪下,他偏低下头,用手撑着右边眉骨,似在醒酒。
两位仙女一进屋中,便得宾客骚动,夜游节目早就传开,婉茜阁又得一与朝云神女相仿的千秋绝色。二女款款行了礼,之后待乐声响起,二女便翩翩起舞。
这舞名曰《醉酒》,是扇舞的一种,主舞表现是贵女酒醉后不胜酒力,娇柔飘逸的女儿姿态。而另一名舞者,则表演她的婢女,要搀扶女主,一路东摇西晃的模样。
朝云便是主舞,危恩天自是佐舞。这舞姿有大段两人相同的动作,都是表现女儿美,而两人不同的动作,则是在走舞蹈剧情。
轮舞姿,自然是朝云神女的更好,只是今日两人不曾敷纱蒙面,虽拿扇子半遮半掩,却依然看得清二人容貌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