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咳嗽,去医院了。”
“你这儿人多,平时最好把口罩戴上,小孩也少带过来。”
……
姜皖心里白眼翻上天,这不挺会聊天的吗?
吃完面,萧弃骑着小摩托载她往南城人民医院那边去,直到下车一句话也没讲,看来是生气了。
在车棚停好车,萧弃大步在前走,也不等她,姜皖只好快步跟上,高跟鞋走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快到门诊大楼时,萧弃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姜皖及时止步,堪堪在他身前停下。
她自知理亏,内里心虚,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情绪,仰着头冷眼看他,也不说话,旁人看着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萧弃要被她气笑了,憋了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说:“你一会儿就别上去了,我看完了下来找你。”
姜皖原本以为他会骂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或是说些为自己正名的怪话,没想到是说这个,她有些讶异,但当即恢复清明。
“你打算怎么问?”
“还没想好,看情况说吧。”他皱着眉看门诊大楼外的人群,又说:“最近有一波流感,你没事就别进去凑热闹了,我全程录音,出来放给你听。”
“......好。”
姜皖在医院的院子里找了根铁制长椅坐了会儿,看到绿化带旁有个名优医师公示栏,又起身去看。
上面有范霖的简介和照片:55岁,普通医学院校毕业,皮肤性病科主任,长相普通,头发微秃,一副医者仁心的样子。
姜皖手插在焦糖色大衣口袋里,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照片,猜测他和母亲能有什么纠葛,值得她加他微信又删除。如果他是肇事者,究竟会有什么动机?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姜皖?!”
她回头,看到抱娃的贺晴,正一脸惊讶看着自己。果然是小城市,看个病都能遇到熟人。
“不是说你回申城了吗?怎么一个人来医院?生病了?”
一连好几个问题,回答起来都是说来话长,姜皖一个也没答,看她怀中包裹严密的小孩,“孩子生病了?”
生了孩子的女人,往往全身心投放在孩子那儿,只要谈起这个话题,其他的一切都会也为之让步。
果然,贺晴喋喋讲起孩子,从此次意料之外但又有迹可循的发病,到自我医治无效的焦虑,最后讲到日常带娃的艰辛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