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小院,争艳斗芳。

    柳敏之一觉苏醒,清风徐来,香浓不腻。

    她迅速爬起来,发现晴晓不知去向,于是毫不客气地打开他们家的衣柜,找了件金泽诚的禅服换上身。

    她又是在镜子前孤芳自赏。

    花非花,梦非梦。夏风乱了心,暗香伤了情。

    倚着窗台,她见到后院浇花的男人。

    旭日在他身上形成一道明媚的光。

    他自在沉静,从容淡然。

    他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人。隽逸澄净,如精雕细琢。

    女人由来心眼浅。

    她生恶念,是认定没有晴晓的横刀夺爱,必定可以拿下这样的男人。倘若他肯诚服,她便为了他褪尽繁华,收心止损。

    念及此,有人擅闯眼帘,正是阮晴晓。

    一袭净白轻纱裙,玉洁冰清,出尘尤物我见犹怜。

    晴晓递给男人一杯牛奶,他一饮而尽,含笑咬唇,两人眉目传情,夺目刺眼。

    放在窗台上的手,微握成拳,心里堵得紧,油然而起不服不甘。

    她以为,她穿着净色白裙,她就是干净的女人?

    哼,阮晴晓,你如此虚伪,可别怪我扒掉你的皮。

    晴晓以为敏之仍在熟睡,她小心翼翼推开门,却见朋友坐在沙发上看书。

    “醒了吗?”晴晓嫣然一笑,星眸璀璨,她是被爱灌溉的女人,金泽诚一大清早就在后院浇花,夜里恐怕也没少辛勤劳作。敏之不敢往下想,一想就恨。

    “一觉天亮,真是舒服。”柳敏之佯装轻松,她放下书站起来,晴晓这才看清朋友的着装,不禁尬笑地提醒,“敏之,你穿错了,这不是我的衣服,是阿诚的禅服。”

    “哎呀,这,我,我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柳敏之嘴上这么说,可没见她想脱下来,晴晓打量后,揶揄她,“你还别说,你穿着比我合身,我啊,还是矮了点,你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你知道的,我习惯早上起来洗澡,可是没带衣服,于是就在柜子里找了件舒适点的衣服穿着,以前我们的衣服都是随便穿,这会儿我还没反应过来,你都结了婚了,哈哈哈。”柳敏之暗忖,她就是要穿着金泽诚的衣服,她要一点一点地渗透这个家,取代阮晴晓的位置。

    晴晓这个傻缺,也没多想,反正禅服都比较舒适,敏之挑选时没有留意男女装的不同,好像也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