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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锦池父子一起来的马车卸下礼物就回去了,只剩下父子俩办完事再走。

    这边锦池牵马要回,榆钱儿不配合,开溜了,只留下一句话:爹爹事忙先回吧,榆钱儿不敢拉爹爹后腿,过两日再跟师伯一起回去。

    美其名曰这两日跟纪默哥哥多学点功课。

    这倒霉孩子!

    大过年的不回家什么意思?说什么跟纪默学习,疯玩才是真的!锦池不好发作,看到纪巺在一旁憋着笑,只得交代一番,上马走了。

    纪恕跟榆钱儿很是合拍。自从他想开之后就不再为“自己是谁”这个问题纠结了,再纠结还那样,除了头疼郁闷不开心有个屁用?

    还是安心做自己吧!

    所以,一个人人放飞自我的第一步是万事想开,第二步是我就是我。

    纪默和纪恕做功课的时候榆钱儿要么在一旁厌厌看着,要么找阿宁去玩,玩一会儿觉得阿宁太小不懂事就跑回去找纪默哥俩,纪默和纪恕功课一结束最高兴的还是榆钱儿,他用自己总也用不完的精力折腾。以前没有纪恕的时候纪默被他缠着去玩,大都耐心陪着,大部分时候看他闹腾,不参加;如今有纪恕在,纪默有时候鄙夷他玩的幼稚,眉头一皱走开了事。但是怪了,那俩小子总会行为一致地拉上他,好像他不在他们玩不痛快似的。

    初一下午的时候,纪恕拿了一挂炮,榆钱儿兴奋地点了一支香要放,哈啾也跑了来,在纪恕屋子里钻来钻去——纪巺不在的家的时候,哈啾总会来找纪恕,像他的一个小跟班。

    不知怎么弄的,他们还没把鞭炮拎出去点着,鞭炮居然自己在屋里噼里啪啦炸开了。纪恕和榆钱儿吓得一时忘了反应,只本能地缩写肩膀捂着耳朵杵在了那里,哈啾一个激灵“哧溜”跑了。

    纪默正在自己屋里捡芝麻,听见响动赶紧从屋里跑出来,把两个呆若鹌鹑的家伙拽出屋。好在鞭炮不长,在屋里噼里啪啦燃了一阵,结束了。

    好一阵俩人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醒过神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纪默站在一边看着纪恕的屋子和蔫头蔫脑的那两位,懒得说话。

    外面的家仆闻声赶来,有人去禀报了夫人。

    陈夫人着急忙慌地赶了来,看到两个闯祸者毫发无伤须尾,心放下了一半。她上前检查一番两人身上,发现两人的外衣边角和袖边有几处烧烂的小洞,没有皮肉伤,再看两个人都不敢抬头无精打采,垂着拳头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搓擦,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默儿这怎么回事?”陈夫人问一旁淡定的儿子。

    “娘亲,是默儿不对,没看好他们。”

    “唉!”陈夫人叹了一声,儿子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大过年的也不好呵斥惩罚。

    话说回来,俩人不过是七八岁的孩子,男孩子有不淘的吗?

    ……除了纪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