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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午时,敦敏院。
纪默捡完芝麻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面无表情地观看纪恕和榆钱儿恶搞一只叫哈啾的狗。
哈啾面前蹲着阿宁。
阿宁脸上的表情丰富,一会儿睁大眼睛,一会惊呼一声,一会儿摒神静气,一会儿殷殷询问。
“阿宁,你别说话。”榆钱儿嫌弃阿宁有点吵,存在感太强,出口示意她闭嘴。
阿宁八岁,门牙掉了两颗,一说话嘴巴有点漏风,所以她时不时伸舌头舔舔牙龈,说话的时候抬起白净的小手掩着嘴。
阿宁对榆钱儿的提示有点不乐意。
“哼,恕哥哥都不嫌我!”
纪恕听见阿宁提起自己,于忙乱中抬起头,眼含笑意,冲阿宁咧了咧嘴。
阿宁不做声了。
哈啾是阿宁带来的。阿宁来到敦敏院正赶上哥哥们做完训练,哈啾看到纪恕立刻摇头摆尾充满谄媚的亲切。关于这点哈啾遭了不少榆钱儿的白眼和嘲讽。
榆钱儿道:“这见异思迁的狗!”
“哈啾才不见异思迁,它知道自己喜欢谁!”阿宁理直气壮地反驳。
榆钱儿朝她做个鬼脸:“你说得都对行了吧?”
阿宁这才高傲地抬起下巴,哼一声:“算你识相。”
纪默对阿宁和榆钱儿之间的斗嘴见怪不怪不置一词,纪恕对此也习以为常,不参与他们言语之间的你来我往。偶尔阿宁会向他求救,他当然向着阿宁这边,哄的阿宁高兴,他知道榆钱儿不会真的跟阿宁争高下,大多时候只是兴致所在,磨练嘴皮子所需。
他们对这个妹妹都是疼的,尽管疼的方式不一样。
纪恕一看到哈啾跟着阿宁来了,突然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今日申时他们师兄弟不是要在密室比试易容术么,他想,拿哈啾先练练手也不错。
哎呀,觉得自己手痒得厉害怎么办!
他甫一说出自己的想法,纪默沉思一下没说什么,阿宁和榆钱儿却立刻积极响应,拍手叫好,两人意见达到了空前的一致。
“灭明你这主意好,我怎没想到呢?”榆钱儿磨拳擦掌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