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提及,仍难释怀。
杨业感慨道:“是啊,都是英魂烈骨,不可叨扰。不过这种莲缸虽动不得,年小姐的法子却是当真是妙。
这下,蒋凡不用急得跳脚
了。”
同那几个护卫一招手,道:“走了走了,不要了。”
那正拿着钳子补锅的伙计愣了一下,问道:“那头儿,这锅还补不补?”
杨业道:“还补什么补?破成这样。把兄弟们都叫上,挨家挨户地讨水缸去,求婶婶告姥姥,天黑前也得把两百口锅凑齐了。”
回身冲穆典可道:“那年小姐,我就去了。”
穆典可笑道:“杨护院且忙。”
顿了下,又道:“我倒觉得,僧人弘扬佛法乃是为渡苍生之厄,佛祖亦有割肉饲鹰,投身喂虎之义举。取莲缸煎药,是为救济贫病,不算亵渎。”
杨业微愣一下,随即拱手:“年小姐真乃大智慧,大胸襟之人。业今日受教了。
只不过人言可畏。存于人们心中的善良和敬畏也应当得到守护。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莫要打扰。”
穆典可也怔了一下,惭愧说道:“是我欠考虑了。”
杨业笑道:“不,年小姐说得很对。佛法慈悲,灭度一切众生。只不过还没到那一步。凑一两百口缸而已,容易得很。”
又笑道:“我跟这群混小子信口开河地胡诌惯了,求婶婶告姥姥的话,年小姐别当真了。”
招呼众人去了。走远还不忘挥手大呼道:“差点忘了,多谢指点!”
愁容尽去,一脸欢脱。
穆典可也忍不住笑了。
当天晚上杨业便跑去议事厅邀功。
“我跟你讲,我今天一下午就筹了两百口大锅,把城南城北药棚里的缺口全补上了,是不是蒋凡那小子厉害多了?”
常千佛在灯下看脉案,三足金乌烛台上燃了七八支蜡烛,灯火明亮,映照疲倦的面容上,连眼底血丝都清晰可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