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永宁回来的时候,曾淑跟他说了这件事,“欧将军家里有一个儿子,如今生了个女儿,正好凑成了一个好字。”
傅永宁动作极快地用着桌上的晚膳,而曾淑已经吃饱了,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夹上两筷子,听到曾淑的话后,他道:“欧大牛?确是个勇猛的。”
“这名倒是朴实,等等,”曾淑突然盯住他的嘴,凑近前去道:“你的牙齿怎么流血了?你张开嘴给我看看。”
傅永宁别过脸,“没事,这在边城是常有的事。”
曾淑怀疑,“那我怎么没有?”
想想觉得奇怪,曾淑不放心地按住他的手,关切地问道:“你莫不是生病了吧?不行,得让人给你看看,晴雁,晴雁?你去把孙府医找来。”
晴雁要跟着曾淑一起来边城,孙府医自然是一起来了,他们夫妻两个现在就在后罩房那住着,如今晴雁还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子。
孙府医听到跑腿丫鬟的话后连忙提着药箱急冲冲地来了,他把完脉后放松地道:“侯爷并没有生病,健壮得很。”
傅永宁顿时就抽开手,看着曾淑道:“我就说没事。”
“那他的牙齿怎么会流血?”
曾淑疑问道:“我记得他在京城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状况,怎么来到这儿就有了呢?这人好端端的就流血了,你还说没有毛病?”
这个事情孙府医知道,自从之前夫人‘怀孕’一事之后,他就深知自己医术还不够精湛,所以最近这几个月是日夜钻研。除了时不时地出去给人看病之外,借着侯府的名号医书读了一本又一本。
这些医书里头有的是发人肺腑的大家之言,有的只是医馆大夫的日常见闻。
侯府这状况刚好在某本医书上有,于是便道:“侯爷这症状边城的许多人的确都有,甚至不仅仅是边城,京城的普通百姓也是如此,特别是冬天的时候,但春天一到便平安无事了。”
曾淑有些不敢相信,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这种病就像天上下的雪一样,冬天来一趟,然后春天就走了?”
孙府医点头,“确实是如此,若是夫人您不放心,也可以让侯爷常吃一些大枣和山楂,如此便能缓解甚至是治愈,当然不吃也不碍事的。”
曾淑一听,马上就让丫鬟安排。
傅永宁虽然觉得麻烦但还是拗不过她,山楂酸溜溜的他不喜欢,于是每天都得带着满满的一荷包大枣出门,甚至曾淑自己也带了一些在身上,偶尔也吃上几颗。
然后到了欧府大姑娘摆满月宴的这一日,曹小将军夫人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就拉着曾淑的手问道:“傅夫人,听说你这里有个方子,可以治这冬日里口舌生疮,满嘴燎泡并且牙齿血流不止的毛病?”
曾淑点头道:“是我家府医从一本古旧的医书上看到的,怎么,你们家曹小将军也有这毛病?听起来还比我家侯爷重上许多。”
毕竟傅永宁也就只是牙齿出血而已,燎泡倒是没怎么长过。
“是啊,”曹小将军夫人愁眉苦脸,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不但我家将军有这个毛病,公爹和孩子们也有呢,所以一到冬天他们就不想吃东西,说是吃饭都疼,可把我和婆婆愁得不行。”
曹小将军夫人的公爹曾淑知道,就是之前边城的最高守将曹将军,如今已解甲归田了,最高守将也换成了同样在此地驻守多年的钟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