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夙黎手里抢过獠角丢到一边,“夙相,本宫的迷药可不是那么好解的!”说着将夙黎轻轻一推,锦被浸满了那锦绣潋滟,墨发如瀑,美人神似秋水,目光中得意的笑渐渐被填满,“本宫自是舍不得伤害如夙相这般美人的,只是忙活一场不得到些什么,真是死也不甘心啊!”沉着嗓子,指尖便要朝夙黎的面容而去。
“若是夙相被你沾染了,我才是死也不甘心的那个!”一道冷声自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凌厉的掌风。
金城丰心里一惊,来不及反身正面相抗只能侧身闪躲,躲避之间纱帐飘扬,锦被被一股强劲的内力掀起挡住了金城丰的视线,待得抽出软剑劈开,便见方才被他丢开的獠角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他的直飞而来。
“噗!”獠角穿透肩膀,鲜血很快浸染锦袍。
金城丰捂着伤口蹲坐地上,在抬眼过去,夙黎已不知身在何处,至于来者何人,若不是他在百玉楼听过此人声音,就他没见到人,怕也不知道那个东玉六皇子居然真的在他层层防护之下救走了人!
甚至他速度快的连面都没有见到!
银牙暗咬,看来他还是小看了此人!
铁拳狠狠垂在地上,掌心出血,浑身的愤恨不甘,耳朵听到外面兵士的叫喊和马蹄阵阵,仔细一想心里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恼怒之下终是气晕了过去!
一路闪避终是回了将军府,路上遇到一个小厮让其请来神医到夙黎院子,玉深直奔而去,到了夙黎房间,慢慢将他安置在床榻上,大致查看了一番见他没什么大碍,玉深心放了一半,直到唐三寻前来,诊断后凝着眉头细想了片刻,这才道“应该是中了北邙皇室的“无痕”,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迷药,若是没有解药变会一直这样虚虚弱弱,时好时坏,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大碍!”
“无痕?”玉深从来没听过,清亮的眸子担忧的看着床上那人,心里恨不得立马撕了金城丰,只是为了暂时的和平,她到底还是手下留情,没要了他的命!
摸着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种药老头子我一开始还没有想起来,只是在得知可能是北邙太子动手后才无意间想起此药,”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夙黎,“这个娃娃也算是祸福参半,虽被掳去,这身上解药倒是不必相求。”
“神医,不知解药是什么?”玉深急忙问。
“自己的血!”
夙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彼时玉深同神医刚从秦小将军房间里出来不久,分开后第一时间便来夙黎这边,才堪堪进入院子,便见南刻自爱院子中吩咐小厮准备早膳,玉深听出门道晓得夙黎已醒,面上一笑,对着南刻点点头进了屋子。
夙黎虽说解了药,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头却也没有恢复多少,眼下刚穿好衣袍便看到玉深,首要感觉不是欣喜,而是……羞愧!
毕竟一个大男人被掳走,居然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正当的理由,哪怕是在两国交战用来换取利益也好,即便丢脸了些,但至少他能把这脸丢了的脸再找回来,将敌军主帅金城丰也掳回来一趟,再变本加厉的向北邙要些好处,这脸也算是捡起来了一些。
只是因美色被掳走,他想要捡回自己的脸,若是将金城丰也掳回来的一次,只怕这脸丢的更快!
夙相想到这里,不免觉得要报复回去。
而他能被救回来,居然还要靠自己的心爱之人,不管从那个层面来说,他这早晨醒来,实在有点不怎么好意思面对玉深,是以就报复回去这件事,面前还得加“狠狠的”三个字,才能将他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出去几分,即便这脸是捡不回来了!
玉嫩白皙的俊脸由白转红,再看到玉深面带笑容的看着他,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染着点点戏谑,夙黎凤眸不在自的颤了颤,那张脸色轰的一声,红的越发过分了!
“美人啊,”玉深呵呵一笑,上前,将夙黎抱在怀里,拿头蹭着夙黎光洁如玉的下颚,紧了紧手臂笑看着夙黎,像是邀功道“本皇子昨日做了件大事,那边是保住了夙相的清白,夙相可想过要如何报答本皇子啊?”
‘清白’二字说的夙相不止脸,连脖子也红了,又恼又羞的恨不得将抱着他的这人拍飞了的去,只是这人不是常人,是他自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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