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凡吼的两名汉子一齐赔笑。
“我说孟侍卫,您这位客人可不简单。”
其中一人笑道:“这么标致水灵的女人,做个当家花魁绰绰有余。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一副农家打扮?还知道那么多?”
孟凡微怔。
风沙并没有跟他说林羊羊的来历,之后也是彤管的侍女通过他向道者院外传话,让侍卫司的女都头方宗花带上此女过去领路探洞,仅此而已。
他对这个农家少女的身份和情况其实并不了解。
孟凡转念道:“你管她什么人,把人交给我。”
不管此女到底是什么人,总归是风少交给他照顾的,他必须完好无缺把人交还。
两个把门的汉子一齐摇头。
“您是长公主的侍卫长,又是咱们侍卫司的都校,属下本不该驳面子,可是方都头负责帝陵守备,责任重大。此女有谋大逆的嫌疑,恐怕不能放人。”
相比军中的都头,侍卫司的都头非同小可,尤其方宗花乃是负责帝陵安全的侍卫司头目。
虽然她受到郑州侍卫司都校的管辖,但是理论上可以直达天听。
孟凡身为侍卫司都校,与她的顶头上司平级,但是彼此间并没有统属关系,根本管不到她。
对此,孟凡心知肚明,只好搬出彤管来压人。
“跟你们说实话,她不是我孟凡的客人,她是长公主的客人,是长公主要我来接人的。现在我代表长公主命令方宗花立刻放人,否则后果自负。”
单凭晋国长公主绝对管不到方宗花,单凭侍卫司特使的身份也只能命令方宗花办事,同样管不到人。
然而,两者是同一人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
两个汉子显然绷不住,不由相视一眼,其中一人道了句稍等,另一人进去禀报。
过不一会儿,方宗花出来行礼道:“孟侍卫说她是长公主的客人,可有凭证?”
孟凡道:“我就是凭证。”
方宗花道:“私凭文书官凭印,口说无凭。不是我想刁难孟侍卫,只是事关重大,如果放跑意图谋大逆的人犯,小妹我头小脖子细,怕是担当不起。”
孟凡毫不犹豫地道:“我可以留下文书并盖印。”有风沙撑腰,他自然什么都不怕。
方宗花笑道:“那就没问题了。”催促左右道:“你们还不快给孟侍卫取来纸笔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