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在栊翠庵里。
妙玉在卧榻小憩了一会儿之后,便幽幽醒了过来。
她吩咐丫鬟给她烧了一锅热水,倒入木制的澡盆中,并亲自往木盆里洒了一些风干的玫瑰花瓣,然后躺到木盆里,舒舒服服泡热水澡。
当她的纤纤素手轻轻抚过自己水润的肌肤,她的视线渐渐谜离,透过蒸腾而起的朦胧水雾,她恍恍惚惚地似乎看到了贾蔷的笑脸。
但当她瞪大眼睛时,却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错觉。
在燥热不安中草草洗完了澡,妙玉换上一身干净的僧袍,走进书房,展开那张准备送给贾蔷的宣德纸,端详了一下自己写的两首诗和两首词。
蓦然间,她娥眉微蹙,心中暗忖:
这一共是四首诗词,四这个数字不吉利,那我干脆再做两首诗和两首词,凑成八首诗词,图个吉利吧!”
思及此处,她又拿出一张空白的宣德纸,展开摊放在桌案上,然后挥毫泼墨,连续写下了两首词和两首诗:
“十月桃·俯袖迭香
松林叠秀,畅凉风之透,仙露初盈。
俯袖迭香,暗粉里醉微倾。
花来晚秋入梦,时令老,杳杳无名。
君如客子,半掩浮尘,物各生灵。
斜月空窗冷如屏。
一树梧桐语,不负归莺。
又把空樽,欲花间度虫鸣。
儿时趣无愁句,年少侣,四野飞行。
更声渐起,寸念长空,此夜杯停。”
“长相思·浅发江南
风一帘,雨一帘,风雨芊绵闲更闲。
黄昏独倚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