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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在情感上很迟钝的人,当然,这对于一个编辑来说其实是很严重的缺点。
别骂,会改。
就因为我这份迟钝,直到现在我对周含章的那份情才终于渐渐苏醒。
哪儿可能不喜欢他呢?
只是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喜欢他而已。
我跟周含章接完吻,并肩躺在床上。
我那个不大的双人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此刻却躺了两个人。
不知道是周含章的心跳声还是我的心跳声,大到我怀疑我们应该立刻拨打120,晚了就来不及。
我转过头看着他傻笑,想起朱生豪的情书,这个浪漫的男人在写给宋清如的信里说:想不到你竟会抓住我的心。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世间有太多的意料之外了。
“周老师,”我打破了这微妙的宁静,“你在想什么?”
他终于看我,眼神有些发飘,像是不好意思直视我一样。
这人怎么比我还害羞?
“看你这样,这是亲完我就后悔了啊?”我故意逗他,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指戳他的心口。
“没有。”周含章抓住我的手指,迟疑了一下,拉着我的手过去亲了一口。
我实在没法抵抗这样的亲昵,亲吻手指总是让我有种奇妙的仪式感,郑重又神圣。
我又开始心跳加速,这才明白,原来那跳得应该叫救护车的心属于我。
谈恋爱是这样的吗?
分分钟有被从进ICU的可能。
“今晚的雪真美。”我跟他十指紧扣,手心热乎乎的,看向窗外发现外面的大雪还在下着。
夏目漱石让“今晚的月色真美”有了特殊的含义,那么我就让今晚的雪也肩负重任好了。
对不起夏目漱石,我知道我不配跟您老人家相提并论,所以我就只是在心里想想,就只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