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主战,杨秀清主守,最后的主意要靠洪秀全来拿。
思前想后,洪秀全最终还是同意了杨秀清的建议:“秀胞所言极是,汉军连胜两阵,士气正盛,况且又有来自金陵的援兵会合,更是不容小觑。我军当暂避锋芒,待孙军抵达战场之时,在联合向前,步步为营。”
鳌拜面现不悦之色,心高气傲的他对于连战连败的洪秀全渐生鄙夷之心,“一将奋勇,万夫难敌!我军以五六十万打汉军区区四五万,十倍于敌,尚且需要等待援军,岂不笑掉天下人大牙,让孙策、周瑜笑我军无能?”
“……”
洪秀全脸庞涨的通红,但又不知道该拿什么辩驳,而且还要依靠鳌拜的武勇为太平军鼓舞士气,因此也只能暂时容忍鳌拜的无礼。
萧朝贵叹息一声:“汉将狡诈,又熟悉地形,早做了防备工事,而我军又过于大意轻敌,因此落败。如今正该吸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萧将军所言差异!”鳌拜声如洪钟,据理力争,“正所谓骄兵必败,汉军连胜两阵,必然将骄兵傲,料我军不敢应战,若是我军突然出击,定能杀汉军一个始料不及,凯旋而归。况且那陈庆之籍籍无名,据说手无缚鸡之力,有何能耐让我军退避三舍?”
洪秀全耐着性子解释:“虽然陈庆之籍籍无名,但那黄忠据说是荆州第一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端的不可轻觑。我军已经连输两阵。折损了许多兵马,再也输不起了,不得不加倍小心,等周瑜援军到来之时,再做计较不迟。”
鳌拜冷哼,满脸不屑:“这号称第一猛将的人也太多了吧?不过是汉军的阶下之囚,卖主求荣。贪图富贵之辈罢了,何足挂齿?若是让某遇上,定然斩于马下,将首级献于大贤良师帐前!”
无论鳌拜怎么求战,洪秀全只是不允,正在激辩之际,有探马自鄱阳方向来报:“启禀大贤良师,戚继光、尉迟恭率部在鄱阳湖斩杀祖郎、施但等部落首领,整个鄱阳境内的山越各族死的死降的降。十余万山越老弱被官兵赶下山到平野开垦土地,种植庄稼。目前,戚继光、尉迟恭已经率领得胜之师向庐陵方向开来,预计五天左右便会抵达战场。”
“嘶……大汉朝廷真是人才辈出啊!”
洪秀全倒吸一口冷气,“吾以为李靖、薛礼、魏延等人攻掠青州,岳飞、常遇春坐镇宛城。秦琼拱卫徐州。韩世忠扼守柴桑,金陵朝廷已经无人可用。哪里又冒出来了这许多名不见经传的武将?”
赵云、黄忠、徐晃还好一些,在这世上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而这戚继光、尉迟恭、陈庆之什么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啊?而且还都是三个字的下等名字,怎么打起仗来就这么鬼神莫测?兵分两路,不出半月就平了山越叛乱,这让坐在虎皮帅椅上的洪秀全有点颓然无力的感觉。
“汉军兵力越来越多,我军正面交锋胜算越来越小,只能挂起免战牌,等待周瑜援军到来后再做定夺。谁敢违命出战。立斩无赦!”洪秀全伸手揉搓了下被烤的焦糊的脸颊,心力交瘁的说道。
黄忠、潘璋、卢象升三人奉了徐晃命令,引兵两万,离开了石阳大营,向南进军三十里,直逼太平军绵延数十里的大营,命士卒列阵叫骂。太平军挂起免战牌,紧闭寨门,任凭汉军百般辱骂,只是不搭理。
晌午之后,黄忠三将怏怏不乐的引兵回营,本来打算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猎取功绩,谁知道太平军龟缩在大营里不出来,也是无可奈何。
听完了黄忠的回报,徐晃皱眉道:“看来洪杨二贼是在等待孙策的援兵,诸将以为该如何应对?”
陈庆之略作思忖,莞尔笑道:“看来贼军被公明将军打怕了,不敢再正面迎战。孙策军追随孙坚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若是有孙策军的带领,太平叛军的战力必然有所上升,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贼军引出营来,再次予以重创,让太平军彻底丧失战力!”
“看陈将军成竹在握的样子,一定是胸有良策?”徐晃笑吟吟的问道。
陈庆之谦虚的一笑:“成竹在握倒是不敢当,不过却有以雕虫小技,可以拿来试试。”
当下,陈庆之把自己的激将之计对徐晃及众将说了一遍,众人纷纷称赞,徐晃竖起了大拇指:“此计可行,那洪秀全出身草莽,肯定没有这么好的休养,见了女装之后必然会雷霆震怒!”
次日清晨,徐晃依照陈庆之计策,命人准备了一套大红女装,然后亲自引兵一万居中,黄忠引兵一万在右,卢象升引兵一万在左,三路人马列队向前。文弱的陈庆之则与潘璋率兵在后面接应。
汉军一路向南走了三十里,来到了太平军的连营对面,列开阵势大声骂阵。五十万太平军仍然如昨天一样,寨门紧闭,挂起免战牌,对于汉军的挑衅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