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主我认识,名叫追风,因速度快,身影飘忽如行云流风而得名,而且他比较心细,善于随机应变,因此多负责在外的事务。
另一个小妖我也不陌生,他嘴巴大,耳朵小,正是我第一次闯火云洞时被困大殿时,使用噪音的那个小妖。
此次孤直公,凌空子几个驱赶他们,我只打算作壁上观。
对于火云洞,有太多的往事沉积于心,此时的我,心灰意冷,只是荆棘岭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妖。
经过长时间的分离,红孩儿的身影也好似在逐渐淡漠,至少不会像起初那么思念频繁,尽管这种想念夹杂着深深的怨恨。
孤直公,凌空子,拂云叟和劲节十八公摆下的阵并不复杂,还有个满头红发的枫树精赤身鬼,性子温温的柳树精优柔客前后帮忙,梅桃杏三姑暗中相助,所以驱逐两个小妖并不值得担心。
他们的方式是步步紧逼,一步一步将追风他们迫出到荆棘岭之外,追风每退后一步,就会有成排的树木当在前方重重封死,决不让他们有再进荆棘岭的可乘之机。
追风没有跟这几个老树怪打过交道,对于他们的战法一时不能适应,等到几个回合后,就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于是行动放慢了些,等到对方有所懈怠,忽然变做一股凌厉的风从树木间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老怪们始料不及,想回头拦截,只见他已笑呵呵地站在阵间空地,胸有成竹之态,全然不再上当。
几个老树怪年纪一大把,现在被个小辈耍着玩,脸上有点挂不住,优柔客满身的藤条向他一送,顿时像无数条手臂缠缠绕绕地向他抓来,刚触及到他的衣角,还未及他逃脱,就已将他结结实实捆了个饱。
追风有点意外,眼看藤条越勒越紧,又见他的身体忽地化做一团黑烟,不停的旋转,旋转,犹如兴奋的龙转风,待到风过而止,他无事站在一侧,那柳树精的满身藤条却乱做一团绞成了麻花。
正在这时,另一个小妖在阵外唱起歌来,声音像一道道不规则的利齿,极其难听,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锯碎成一片一片的。
这些花精树怪平日呆在荆棘岭过的是分外悠闲的生活,听得也是风雅小曲,何曾接触过这么乱如麻,燥人心的声音,即刻脸色涨得像猪肝,赶紧屏息运气,默念心经,暗自抵御。
但是,那些个刚刚修道成形的年轻树精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听到这噪音就控制不住枝丫乱颤,模样怪异,似哭非笑,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追风见状,轻轻一笑,命那小妖停下歌声,抱拳对荆棘岭的老怪们道:“在下乃是火云洞的追风,不知道荆棘岭的规矩得罪了几位前辈,还望多多海涵,实乃我们大王病恙在身,不得不在此借几株药草,希望前辈们行个方便。”
那些个花精树怪素喜倚老为尊,听到这么几句客气话,怒气无形就消了一半,何况这两个小辈也无恶意,斗得适可而止,还放下身段好言相求,再不下台阶也说不过去,便问他们需要什么药草。
那几味药草在别的地方确实不易找到,但在荆棘岭却不算什么稀罕物,孤直公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我的心却像打翻了的怪味瓶,一直在思绪着追风的话,他说他们大王有病在身,是哪个大王,红孩儿?乌金?还是玉瞳还未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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