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湫!啊湫!”顾璋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差点连帖子都拿不住。

    他现在喷嚏流涕不停,还周身都痕痒,脸上还有一些红斑。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能见外人呢?更不用说参加定国公府的宴会了。

    他是风采卓越的清晏公子,不管是气度还是相貌,都会比任何人出色,这是他过去的表现,也是以后的要求。

    定国公府的宴会,必会勋贵云集、重臣众多,他断不能以这么糟糕的状态出现,不能折损了自己的形象!

    唯今之计,只能拒了这帖子、不去赴宴了。

    可是,即使他是南平顾家嫡枝嫡长,如此甩了定国公府的面子,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他自然不敢将自己不能接触狗毛的事情张扬开,只能另找理由了。

    可是,有什么理由令他一个年轻人拒绝了定国公府的邀请呢?尤其是定国公府如此赏识的情况下?

    同时,他暗暗担心自己不去赴宴,会不会被国公爷等人认为自己恃功而骄、目中无人?

    他想来度去,万般无奈之下,便写了一封书信,道自己生了重病,故不能参加濯秀园宴请,请国公爷见谅,云云。

    这封书信,他改了写,写了改,斟酌了无数次,最后觉得言辞足够恳切,才令属下将信送出去。

    到了这一刻,顾璋心中才真正后悔了。

    悔不该,当初拿了西施犬做诱,致令自己无法参加定国公府的宴请,损失太大了!

    可恨,都是那个叶绥将西施犬硬塞到他怀里。如果不是她,那么现在他就不用如此左右支绌!

    到了宴请那一日,齐瞻竹将顾璋的书信递给赵朴,说道“清晏公子恰好得了重病,不能前来。简之,你以为呢?”

    赵朴,字简之。

    赵朴接过书信细看,发现其上措辞恰当、语气恳切,处处都圆滑熨帖,竟找不出有任何私漏的地方。

    有这种心思字字斟酌的人,肯定不会是得了重病的人。

    齐瞻竹和赵朴都知道,这是顾璋的托词。

    那么,顾璋没来赴宴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

    片刻之后,齐瞻竹笑笑道“顾璋是南平顾家子弟,这些累世大族的子弟,向来行事低调,不愿出这种风头,老夫理解,理解。”

    齐瞻竹这样的地位和年纪,什么人什么情况没有遇到过,他因万人请愿一事而欣赏顾璋,才想着会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