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二老将虞述带走后,虞罂看着远去的马车,和自己家破旧的茅草屋,静默不语,也不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的生活,但是虞罂心里清楚,能承受起多大的荣耀,就能承受起多大的灾难。
“阿娘,我想出去玩。”虞罂无所事事道。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虞松和柳氏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孩子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哥哥走了才不开心,不如让她去散散心。
哪里晓得虞罂小小年纪就在家人生计所担忧。
“那你小心些?”柳氏道,“你阿爹还有些木匠活,阿娘要帮忙,这个伤药你带上一点,去山上难免会有擦伤碰伤,自己注意。”
“谢谢阿娘。”
百河村听闻是历史很悠久的村子,因为河流众多而出名,河多所以山也多,虞罂刚来的时候啥也不知道,就觉得是个普通的小山村。
虞罂瞧着这块石碑,上面写着上面,山所以秀,而百河孕育其中,什么什么如故,不知写的都是些什么,石碑早已被岁月斑驳一片。
景色出奇的好,清新自然,一大片的竹林,还有好看的花草。
偶尔会有白色的雾气缭绕,如同仙境一般,倒是反应出来这些地方没有经过人为的污染,虞罂虽然聪明,但是同时也是很沙雕的,她第一反应思考的竟然是能不能,修仙?!
一晃神虞罂就闻到一丝隐藏的血气,一转头便看见三五个黑衣人和她对视,空气刹那凝固。
“杀?”一个黑衣人疑惑道。
“杀!”
虞罂吓得立刻蹲下抱头,心里疯狂咆哮怎么好事轮不上我,这种破烂事一桩接一桩来跟下饺子似的?!
可是过了一瞬间却什么都没发生。
抬头一看,是一双被鲜血弄脏了的黑色且明亮的眼睛,冷漠又温柔,这真是一种矛盾又极大的反差。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子救了她,直直地倒在虞罂的怀里。
虞罂先把男子安置好,忍着恶心去早已断气的黑衣人身上寻摸着什么,搜出一些小瓶子的药,还有一个很小的令牌,想着这些多半是来刺杀那个男子,男子不忍心看她归西,不然也不会救了她。
明明在中看过多会,但是真正体验到自己身上,虞罂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把令牌塞进男子的怀里,之后拿出柳氏在她临走是塞的伤药,不甘心,扯出另外几瓶药闻闻,有一瓶是差不多的气味,想必药效也是差不多的。
男子身上的伤太多了,虞罂看着看着就哭的莫名其妙,旧伤新伤叠在一起,比那块石碑还斑驳,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个人的身体。
虞罂把自己的中衣撕成条,中衣比外衣更细腻些,弄点药在上面好好包裹着,外衣撕成块将血迹擦拭干净,然后麻利的将伤处包好。
野外不安全,不安全隐患太多,虞罂小小的身板将男子往小路上拖,伤口崩血再包扎,嘴唇干枯就再跑到溪边接水再回去喂男子,来来回回,终于在虞罂疲惫的时候,看见一个竹屋,一刹那虞罂松了口气,觉得好歹还算是有个盼头,远远看着,竹屋大抵是废弃的,应该是山中的猎人的落脚处,后来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