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张十七歪着头,开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刺客,那眼神中要又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要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简直如同在看路边一堆冒着恶臭的狗屎一般,直看得刺客心里一阵阵地发毛。

    刺客的心里极度不爽,他有心上前与张十七厮杀一番,可是却忌惮张十七手中的匕首,更忌惮张十七身后几十名士兵的弓箭,他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恨恨地道:

    “狗官,我们白莲教众一向劫富济贫,与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势不两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本事,便把这些无辜之人给放了,我与你二人决一死战。”

    张十七却似眼前一亮:“我们所追捕的仍然白莲教中一个毫无廉耻,猪狗不如的败类,阁下这句话说的大有骨气,想来不会是那个败类,虽然你图谋刺杀本官,但本官不想与你计较,你走吧!”

    此话一说,就连沐无敌等人都是大惑不解,不知道张十七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不过此刻大敌当前,沐无敌纵然满腹狐疑,也只能闷声不响。

    刺客却更是抓狂,大声道:“狗官,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吗?我告诉你,我只不过是蒙着面而已,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

    张十七又问道:“你确定吗?”

    刺客点头道:“确定!”

    张十七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我看阁下一表人才,还以为是条英雄好汉,就连阁下敢来行刺我们,我也没打算计较,准备放你一条生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货色,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刺客大声道:“我白莲教众一向来都是行侠仗义,与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不共戴天,只要百姓们能记住我白莲教的好处便是了,管你失望不失望?”

    张十七又摇了摇头,大声叹了一口气:“我们在抓的白莲教反贼,并不是劫富济贫的飞贼,说起来这个反贼过于龌龊,居然去偷看一位六十七岁的老婆婆洗澡,偷看完后欲火焚身,然后非礼了那老婆婆刚养了九个月的一头小母猪。

    领居们都讲,那头小母猪当时痛不欲生,惨叫声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到,他们义愤填膺,一定要我们严惩凶手,我们一路根据领居们所提的线索追踪,结果发现反贼进了这间庄园,那个反贼确定就是阁下吗?”

    他信口胡诌,沐无敌扑哧一声,已经笑了出来,其他士兵也都忍俊不禁,跟着哄笑起来,王嫱满脸飞红,却也忍不住跟着娇笑不已。

    刺客尴尬不已,急忙道:“你说什么,什么偷看老婆婆洗澡以及非礼小母猪?”

    张十七一本正经地道:“你说的没错,本官在追查的正是这两项案子,如果是阁下做的,那就快快束手就擒,如果与阁下无关,那就快快离开,不要妨碍本官办正事?”

    刺客连忙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张十七吁了一口长气:“我早说了嘛,阁下骨骼精奇,确实不像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既然跟你无关,你快快离去吧,今天我有公务在身,没时间和你多说话,改天等我有空了,再请教阁下的武功。

    弟兄位,这五个农夫满脸猥琐,跟刚才领居们所说的反贼十足的像,本官觉得反贼必是他们其中之一,说不定还是团伙作案,把他们带回去细细审问。”

    刺客傻呆呆地不信:“你说,你要放了我?”

    张十七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想抓你,又谈什么放不放的,唉呀,我们正在执行公务,阁下既然与此事无关,还是快快离开吧!”

    刺客哭笑不得:“可是我刚才可是一心想杀了你们唉。”

    张十七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学武之人,相互切磋一下很正常嘛,现在你没有受伤,我们也没有受伤,大家切磋完了,你走你的人,我办我的差,井水不犯河水。”

    刺客挠了挠头皮,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是一件很不对劲的事情,怎么突然间与他全然没有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