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弃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却皱眉道:“你小子别混说,莫污了二哥和嫂嫂的名声。”说完,便重重的拍了拍禄儿的肩膀。
禄儿向来机灵,忙点点头道:“三爷放心,小人知道分寸的。”
商不弃知道他是自己家的家生子,更是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自然没有信不过的,笑了笑,也抬脚往中院走去。
这厢商寻桂赶上杨柳儿,笑道:“嫂嫂,又没有人追你,怎么走得这般快?连包袱都忘记了。”
杨柳儿这才一怔,停下脚步,回身去接包袱,可是商寻桂却不肯松手,两人拉扯着,正欲说话,便见田嫂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商寻桂便松了手,低低道:“嫂嫂,今天晚些时候……”
“少夫人回来了?昨日我看下了大雨,便和老爷说,只怕少夫人要在娘家过夜了。只是不知道二爷在亲家可住得惯?”田嫂已经走了过来,笑道。
商寻桂面上淡淡的笑着,说:“横竖是凑合一夜,倒是不曾睡好。”
他哪里是不曾睡好,被这小妖精在身边折腾,哪里能睡得着?
忆起昨夜之事,杨柳儿更是尴尬的拎着包袱,也朝田嫂一笑,说:“我娘家的房屋小,只怕是委屈二爷了。”
田嫂倒也没有反驳,说:“你们这个时辰到家,只怕还没有用过午膳。老爷正好也在家,前面备了午膳,快些收拾了去用膳吧。”
刚说完,便听到商不弃从后面走来,笑道:“正好,我也饿了,午膳在哪里?”
田嫂见他回来,自是欢喜,笑道:“三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在前厅,已然念叨你几日了,快些去说几句好话哄哄他才罢。”
商不弃朝她微笑点头,朝前头去了。
杨柳儿自然也不好拿大,如今从娘家回来,自然要先去拜见公爹,便也忙放了包袱,往前院而来。
商牍刚刚在桌前坐定,便看见自己家的两个儿子一前一后的走进正厅。
走在前头的,便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儿子,自从那日老大成亲,他露了一面,这又消失了好几日,如今又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不由得便一股怒气,正欲开口责骂,却见一袅纤细身影跟在二儿子身后,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那身影仿佛带进来一阵清风,让他的火气登时灭了。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道身影。她依稀和昨日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明明还是清纯的小脸,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淫靡之感。
商牍没有说话,只是移开了视线。三人陆续向商牍请了安,才依次落座。商牍坐在上首,左手边坐着商寻桂和商不弃,右手边空了一个是商觅沉的座位,杨柳儿才缓缓坐下。
虽然隔着一个座次,商牍仍然敏感的闻到她身上一股幽香,仿佛来自被捣烂的玫瑰花一般带着淫靡的美感。他连忙遏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招呼大家吃饭。
老三本以为自己要挨骂,谁知他爹今日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如沐春风一般,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偷偷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杨柳儿。只见她青葱玉指轻轻的握着一对乌木镶银的筷子,上下无意识的抚动着,那黑与白的呼应,让他莫名联想道一些奇怪的地方,不由得喉头一紧。他忙移开了视线,盯着眼前的菜。
席间商牍也漫不经心的问了商寻桂一些回门的事,大家都有心事,便也没有十分热络。杨柳儿更是无心吃饭,不是因为她面对着三个男人,而是因为她惊骇的发现,自己裙子底下是空的!
她的亵裤,在马车上被商寻桂剥掉了,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了,后来老三来了,她慌忙整理好自己,竟忘了亵裤的事。如今坐下吃饭,才惊觉两腿之间空空的……
惦记着此事,她不免心惊肉跳,只能勉强吃了些,便站起身朝商牍福了福身,推说自己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商牍也并不抬眼看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