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花生都会死亡?!不是在开玩笑吧。顾十三一脸的难以置信,又想着老少皆爱吃的葱,都能把她吃成个红肿怪物,也未尝不是没可能的吧?!
“你呀,这几天乖乖的,哪都不许去,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彻底治愈这个红疹,想必把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应该会有所帮助的。”
孙老一边琢磨着一边掏出怀里的银针包来,从左往右,从细到粗的手指一一略过。每过一根针,林以乔就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根比一根扎的要疼啊,全扎上去的话岂不是要成刺猬了?!皮笑肉不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几分。
“你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正准备下针的孙老,停在半空中,严肃的问道。一看就是捆绑伤,是被人禁锢了吗?!顾十三一听,摸着头心虚不已,正想上前说清缘由,林以乔抢先一步解释道:“这些红疹发出来很痒,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给抓破相了,就找人帮忙把自己给捆了起来。”
说完,林以乔自己都觉得蠢,哪有人要找人把自己捆绑起来这么蠢的。她也是脑子闭塞了,居然由着顾十三‘霸道’了这么多天都每觉得有问题。
平时最喜欢和他顶嘴抬杠,没想到现在句句都是维护他的话,顾十三心里暗道,关键时刻她还真是拎得清楚啊,知道分一分好坏呢,不过他既然做的出来,就不怕人家找他算账。更不用她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只是没等他明说出口,孙老就已经猜到了帮忙之人就是身后的顾十三,除了他,还有谁会陪着她一起疯?!除了他,还有谁会认同她的胡闹?!
“下次不要这样了,其实有很多方法都可以止痒的,比如说冰敷,不一定要伤害自己的身体的。”孙老看着红肿的伤痕,又是一阵心疼,不过他的话倒是让林以乔一拍脑门的惊醒,暗道她自己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冰敷这么简单的原理,顾府这么大的冰窖,她怎么完全没有想到。
想想那些个日夜痛痒难眠的忍耐,真真是自找的,亏得她还在那为顾十三为她摇蒲扇摇的酣睡在一旁感动不已,没想到自诩聪明的她也有秀逗的时候。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吗,冰敷啊!”孙老冲着顾十三就是一句嚷嚷,道让他帮忙绑人他倒是勤快,这时候却反应迟钝的杵在那里当棒槌呢?!
浮生若梦本就是空置许久的院落,现在虽然有人入住,充满了烟火味,又生意十分兴隆的,可位置再好,配置摆在那里啊,哪有顾府来的豪华,压根就没有冰窖。这年代的冰还是属于罕见之物,一般人家哪用的起啊。
顾十三愣头愣脑的在院里转了一圈,才想起这里买过来的时候就没有修建冰窖,可大老远的回去府上拿冰过来,一路就算是用马车运过来,怕也是都化的七七八八了,跟竹篮打水一场空差别不大。
“老头,我都被你说糊涂了,这里哪来的冰窖,我上哪给你取冰去啊?!直接变出来给你好不好?!我看啊,还是直接带她去我府上的冰窖吧,住......”顾十三没个正形的嚷嚷道,差点就管不住嘴的越说越多......
他想说直接住他府上也行,住多久都行,可又止住了话茬,这样的邀请已经不合时宜了。即使林以乔不介意,他知道她肯定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使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就算想也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即使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也绝不会让林以乔知道,更别说做出让她伤心和为难的事情来了。只是即使的再肯定,也难保李云泽心里不会介意,更不能保证别人不会用那些闲言碎语的唾沫星子来疯狂淹没和炮轰她。
见他没一会就回来了,还两手空空的,站在那巴拉巴拉的一堆废话,他倒是给变出来一块看看?!孙老一言不发的没有搭理,专心的给林以乔施着针,林以乔眼看着那么长的一根针即将往她头上各处插下去,心里紧紧的屏住呼吸,双手握着拳的等着那预计的疼痛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都处在疼痛中,她并没有感觉到想象的那般疼,只是轻微的被啄了一下似的,头上各处就插满了针。
“睡吧,睡醒了外祖父就带你回家。睡吧,我的小阿宝!”
低沉的男音,温情的话语,林以乔的脸感受着来自孙老轻抚的指尖温暖,就像是家的温暖一般,暖了她的心,暖着她的人,她慢慢的在孙老的哄睡声中放下紧绷的神经,闭上沉沉的眼皮......
等着她渐渐熟睡,孙老才轻轻的把银针一根根拔出来,好像拔菜一样的随意,没有让她有丝毫的不适。做完这一切,他才拉着顾十三出去,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又一步三回头的瞧着床上的人,一下担心她的被子有没有盖好,一下又担心她会不会把被子踹落......
连着两次施针,孙老体力不支的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大喘气,顾十三还算懂事的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孙老轻抿一口,一声叹息,如果可以,他想把林以乔带回林宅,养在他的身边,承欢膝下是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有的愿景吧?!
不过,他不是想找顾十三当说客的,他知道林以乔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也很欣慰他的外孙女出落的如此能干标致。他想找顾十三说的是上次花粉中毒的事情。
如果他没找错的话,据那本典籍上记载,林以乔中的那种粉末,是由一种西域毒花研磨而成,无色无味,吸入的初期只会让人觉得身体乏力,提不起精神,之后整个人会越来越困,越来越想睡觉,沉睡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直到长眠不起,陷入无止尽的睡眠,而长眠的人照样有呼吸,有心跳,看起来和正常人完全没有分别......好在林以乔只是吸入了一段很短的时间,身体才出现一点征兆就及时发现中断了,如无意外,过个一阵子就能排出体外,所以孙老几次把脉都没看出异象。
如果真是这样,他此刻的脸色也不用这么凝重担心了,在典籍的最后一部分记载,此西域毒花最是嗜血,听说它本身就是用血供养长成的,成了粉末之后,只要触及人血就会透过血液渗入到那人的体内,之后还会在里面产卵,由内开始缓慢地侵蚀着宿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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