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十一日,对他人来说可能是某个人的生日、可能是伤心的日子、也可能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对我来说只是其中一个要回诊的日子,而对叶时羡来说,却是痛苦的盘点日。
傍晚回诊结束,叶时羡晚上有休息时间便陪我一起,顺便共进晚餐,那天去吃了滇缅料理,吃不了辣的我点了清炖牛r0U片粑粑丝,泛着些许r0U片脂肪的清炖汤头,酸度正好,味道极佳,是拥有美食的一餐。吃完晚餐还顺道去隔壁夜市里玩童年回忆的弹珠台,很可惜,我把一百颗弹珠的家产都败光了。幸好叶时羡还要回餐厅盘点,否则我大概会再玩上几场。
原本叶时羡打算直接送我回家,但我看他上一天班,下班後短短几小时的休息时间还跑出来陪我玩闹,就有点想也为他做点什麽。鬼使神差下,我提出陪他回店里盘点,我等他工作结束。叶时羡有些意外,再三确认我是否勉强自己,我也让他不要担心,才没坚持送我回家。
「要不要牵着手走正门进去?」到了曾经打工过的餐厅,叶时羡忽然露出一抹邪笑道。
「不要这麽引人注目,牵手可以,但正门不行!」虽然餐厅里基本上都是认识的人,但要如此直接地走进去我还是做不到,更何况店内前同事们,除了跟叶时羡同年且十分要好的另一位咖啡师,Vi,其他人一概不知我和叶时羡交往的事。
彷佛早有预料我的回答,叶时羡笑笑地紧紧牵住我的手,深怕我反悔甩开,刚开门便撞见工作时待我极好的舒舒。叶时羡巧妙地放开我的手,径直走向员工休息室准备换上咖啡师围裙开始盘点,舒舒很意外我出现在店内,甚至是和叶时羡一起,我看出她的疑惑,便为她解答。
「我陪男朋友回来盘点。」说出这句话时叶时羡尚未走远,我想他肯定有听到,心里有些陌生跟害羞,但感觉并不差。
「你……跟叶时羡?」舒舒看上去像是听到什麽八卦似的,露出早年韩国综艺很常出现的姨母微笑,同时也发自内心向我道喜,但她还是很意外我和叶时羡会走到一起,并表示她对叶时羡的既定印象就是高冷、不常笑也不Ai搭理人的那种,但刚刚走进店时,却很明显看到平常不会有的笑脸。
对於这个评价,我也有些意外,毕竟舒舒算是热情活泼的nV生,叶时羡在她眼中居然是高冷型的男生?在我的印象中可不是,不能算是特别外向的人,却也绝不是高冷不Ai说话的男孩子。
简单寒暄几句後,舒舒也得继续工作,我便找个角落的座位坐下等叶时羡下班。身边陆续经过几个曾经的同事,每个都非常意外我出现在那,我也老实说是等男朋友下班,而每一位也都不负众望地露出狐疑中参杂惊讶的表情。我让他们猜是店内的谁,「小丞?阿翔?不会是阿玮吧?」阿玮是大家公认的男同X恋者,但不确定是不是双X恋,因此他们猜得很没把握。
每个人都把外场员工猜得差不多了,但就是没有猜到叶时羡,而当我公布答案时,他们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原来在他们眼中也和舒舒一样,认为叶时羡是个不Ai搭理人的男生,也觉得我和他在一起毫无徵兆。这是当然的,我们开始有深入的交集是在我快离职时,几乎没有人能看出苗头。
後面叶时羡忙着工作,我也乖乖坐在座位上偶尔跟以前的同事们聊天,偶尔滑个手机等着他结束手边的工作,等的时间长了,便会有为我打抱不平的同事们去催促他别让我等太久,或是找机会呛他几句。
「时羡,你不要让知晚等太久啊。」
「唉,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你怎麽舍得让知晚等那麽久咧?」
待叶时羡终於忙完後,准备一起离开餐厅时,同事们还刻意大声说,「掰掰知晚跟时羡!要幸福哦!」我顿时被Ga0得面红耳赤,匆匆打了声招呼,便拉着仍带着笑意的叶时羡离开。
「你还笑!」出了餐厅一小段路後,我故作气恼地向他抗议。
「哈哈!你的反应很可Ai啊,而且挺开心的,有人愿意光明正大地说要等我这个男朋友下班。」
「你讲得好像我是渣nV一样不愿意公开你,虽然我是真的很难得这样直接说你是我男朋友就是了。」
「诶不是,你都不知道他们刚刚多欺负我!一个两个都跑来求证跟催我闹我!」叶时羡一脸委屈,但那分明是y装出来的表情,实际上明明很开心我又向他靠近一点的心和表现。看见他的反应,我的心里也隐隐透着甜,原来看着喜欢的人开心是这麽幸福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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