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怎么来了?”胡月柔笑意盈盈的注视着满脸阴沉的萧竞章。

    “怎么,连你也不欢迎本侯?”萧竞章语气冰冷。

    胡月柔丝毫不惧他的冷脸,上前温柔的握了下他的大掌,闻着他满身刺鼻的酒气而面不改色,“侯爷的手怎么这样冰,夜寒露重的,下面人也不知为侯爷添一件衣服,侯爷虽是习武之人,可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说着,命秀珠将她煨在偏房小炉上的甜汤取来,萧竞章嗜甜,这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侯爷,喝些汤暖暖身吧。”

    “你知道本侯要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他来这里多是临时起意,她如何得知他的行踪?

    胡月柔恬静的摇摇头,“一直备着的,总想着侯爷若得空过来,也可用些热的。”

    萧竞章不自在的拿起汤碗,仰头一口饮下甜而不腻的汤水,以掩饰心中为刚刚升起那一丝怀疑感到心虚。

    吩咐下人打来热水,胡月柔亲自伺候他梳洗,如同一个寻常人家的夫妻,妻子用心的照顾归家的夫君。

    屋内很暖和,萧竞章穿着干净的寝衣,神色复杂的看着灯下缝衣服的胡月柔,她的女红不错,比之府里的绣娘也是不差的。

    “还有袖口这一点了。”不一会儿,胡月柔将做出来的衣袍为萧竞章穿上,“我这里没有侯爷的衣服,还望侯爷不要嫌弃妾身的手艺。”

    想起以往她托人送去的衣物,他连看都不看就要下人处理的那些,他的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那是她多少次熬夜辛苦做出来的吧?也就只有她才会惦念他了。

    “夜深了,侯爷还是快些回去吧,否则姐姐会担心的。”

    “呵,她哪里会管我的死活。”萧竞章自嘲。

    萧竞章是个正常男人,且习武之人比之常人更要精力旺盛。

    可纪云念体弱欲浅,根本不能满足他。

    他爱纪云念,可以为了她不要异腹之子,除了萧妤笙这个意外,他也一直做的很好,可他也是需求的。

    这个时候胡月柔这里就是他最好的去处,而他也一直做的很隐秘,没让纪云念发觉过。

    而胡月柔,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最懂事的。

    事毕,萧竞章神清气爽的起身穿衣,他从不会留下过夜。

    胡月柔脸色潮红的仰躺在一片狼藉的榻上,细腻白皙的肌肤上点点青紫。

    萧竞章眼神一暗,强压下想要欺身而上的想法,天要明了。

    亲眼看着胡月柔服下避子汤,萧竞章神色复杂,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