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壹看了眼正在看剧本的男人，他在一旁站了会儿才走过去。
“今天的戏份不多，大概傍晚就可以收工，”张壹道，“休息一下，喝水吗？”
山上刮起了一阵小风，枯黄的落叶被风吹起又落下。
褚言合上了剧本，摇头，“你抽烟了，”
张壹明显愣了下，解释道：“嗯，刚去抽了一根，”
他知道褚言不喜欢抽烟，更不喜欢烟味，今天实在忍不住，偷偷抽了根，还是被他闻到了。
褚言没在说话，怔怔的看着远方出神。
“我刚才遇到一个女孩儿，是上次撞你车的那个，问我修理费的事情，你那辆车打算什么时候去修，我加了辛阮的微信，等修好后把账单发给她，”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张壹自顾自的说着。
过了很久，褚言才想起这件事。
褚言问，“谁，”
张壹：“辛阮，”
“不认识，”他直白的说。
张壹对他的反应见多不怪，“车子什么时候修，我让人安排，”
“不急，等电影杀青后，”他现在没心思管理这些小事。
张壹看不出他心情怎么样，咬了咬牙，在心底挣扎一番说：“先生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去，让你年底前给他一个答复，太太身体最近好些了，想见你一面，”
褚言听到后冷笑，“她那身体风一吹就倒，走路都成问题，见我？你告诉他，我会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我知道了，”
褚言眼神沉沉，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问，“张壹，我们认识几年了，”
张壹愣了下，“二十多年了，”
“我的事以后不用和他们细说，有问题，让他们直接找我，”褚言微微蹙眉，不咸不淡的说。
张壹听出来了，这是警告。
先生打电话你也不接啊，张壹心里惆怅，自己好端端的夹在父子俩中间，哪边还不能得罪。
他垂眸，“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