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幽州大军继续东进,向昌黎郡出。
只是走了没多长时间,大军的度便开始慢了下来,前边的突骑营还好,后边的陷阵营也还能应付,而最后的器械营则越走越慢,最后全部停了下来。
原来自辽西到蓟县的道路都是早就修好的官道,因此器械营的投石车和巨弩虽然很重,但还都可以走过来,而出了阳乐往东走了没多远,所谓的官道和驿道都因年久失修,早已经破烂不堪,剩下的一条很窄的小道,只可容两名骑兵并行,而且路面坑洼不平,器械营的投石车和巨弩根本就走不了,有几辆强行往前进的,还陷入了深坑之中。
器械营的副将耿忠见此情形,忙令士兵先停下来,自己赶紧骑马前往中军,去向老刘请示。
老刘刚才就已经看到了路面的情况,估计自己的器械营是没办法过去了,心中正在考虑如何安排器械营呢,看到耿忠过来了,忙传令大军先停下休息一下,也好把器械营的事情安置好。
耿忠简单的把情况禀报给老刘之后,老刘看着身边的戏志才到:“公皓,器械营的投石车和巨弩都是笨重之物,根本没办法跟上我们,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你看我们该当如何?”
“主公,没有了器械营,攻城之时我们就没有了倚仗,光靠突骑营、轻骑兵和陷阵营的话,要是那苏仆延也是死守城池,可能会令我们无从下手,所以我的意思还是要想办法把器械营带上。”
老刘一想确实如戏志才所说,没有了这两种攻城的利器,只靠陷阵营也没有把握能攻下苏仆延重兵把守的城池,于是老刘派人去把前锋蹋顿找来,问问他是否知道还有其它道路可以到达昌黎郡。
听到老刘叫自己,蹋顿忙把突骑营交给赤莫罕带领,自己返回中军,去见老刘。
看到蹋顿来了,老刘忙问道:“大哥,现在前边的路越来越难走,咱们器械营的投石车和巨弩都没法往前走了,你可知道还有别的路可以到达昌黎郡吗?”
“好像没有了,以前我们往来辽西与辽东,走的都是这条路,确实是越往前越难走,不过等过了昌黎郡的柳城就好了,从那里到辽东的路都很平整,咱们的那些马车都能过去。”蹋顿想了想答道。
“大人,我小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好像从卢龙塞往北走,经过鲜卑境内的白狼也可以到达柳城,只是我没有走过,也不知道那条道路的具体情况如何?”跟着蹋顿过来的一个名叫脱脱儿的千夫长这时对老刘道。
听了这脱脱儿的话,老刘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后来曹操北伐乌桓之时,就是在田畴的带领下,从卢龙道走的,看来这脱脱儿说的没错,自己可以试一试。
蹋顿看到脱脱儿插嘴,不知道他说的是否真有其事,怪他添乱,便对脱脱儿叱道:“我与大人说话,你不要乱插嘴,要是指错了道,贻误了战机你可要是被治罪的。”
老刘忙制止了蹋顿,然后道:“大哥别急,我看他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曾听人说过,这边有一条路可以到达柳城,只是途中要经过鲜卑境内的白狼,不知那里有多少鲜卑骑兵,另外这条路比我们从这边走要绕上很多路,估计花的时间就要长上许多了。”
听老刘这么一说,蹋顿转怒为喜,对脱脱儿道:“好小子,看来我义弟还挺赏识你的,那好,你就给大军带路,等到了柳城,我会重重的赏赐于你。”
“多谢大人、多谢将军,我这就给大军带路去。”那脱脱儿听说有赏,心中高兴,转身就要往回跑。
“回来,你瞎跑什么,等大人安排完了你再走。”蹋顿忙伸手把脱脱儿拉了回来。
于是老刘和戏志才等人商量了一下,戏志才建议由老刘带突骑兵和陷阵营从原路继续前行,而麴义率领的轻骑兵和耿忠的器械营则绕道白狼,从鲜卑境内穿过去,两部人马最后在柳城集合,然后再沿着官道继续东进。
主意是很好,但老刘想到从鲜卑境内穿过毕竟有危险,而麴义和耿忠之前很少上过战阵,经验不足,于是决定由戏志才和蹋顿、高顺等人走原路,自己则带上文丑、太史慈、张飞几人和几十名亲卫队员,与麴义率领的轻骑兵和器械营同行,这样万一路上出了状况,自己也好随机应变,把部队带出险境,老刘本来想让乌云先和戏志才他们一起,到柳城去等自己,但乌云说自己是老刘任命的贴身侍卫,必须跟在老刘身边,老刘没办法,只好继续把她带在身边。
戏志才担心老刘的安全,还是不希望他以身涉险,又劝了老刘几句,但老刘主意已定,戏志才只好与老刘等人分别,两路大军沿着两条道路,分别向东北和北方进。
过了中午,老刘的这路大军在脱脱儿的带领下,返回到卢龙塞,只是这次没有进入要塞,而是转而向北,沿着一条还算宽阔的道路前进。
现在器械营的投石车和巨弩都是安置在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之上,这也是老刘和马均的明,尤其是把原来的车轴都改成了由钢铁制作而成,同时在车轴与车身之间加装了几层钢板制成的弹簧,而车轮也被老刘加宽了许多,车轮周围包裹上了比较坚硬的牛皮,使得这些四轮马车既轻便又能够在路况较差的路面上行走,即使拉上那些投石机和巨弩,度也与一般的马车差不多,每天连续跑上四五个时辰,也可以走上百十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