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还在昏迷中。

    他脸上多处挂彩,嘴角的淤青显然是被人重拳打过。

    这个样子的他,让人讨厌不起来。

    沈曼叹了口气,“他也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等他醒过来,我不会跟他算旧账。”

    只要醒过来就好,不要像当年那样,一躺下就是漫长的日日夜夜。

    说起来谢文东也挺可怜,给蓝渡当了那么多年忠仆,到头来反而被诛杀。

    季寒城问过医生,他并无生命威胁,稍后再让郎岩为他专心治疗,假以时日,他会健康如初,“算账自然要算的,等他完全恢复以后。”

    沈曼对谢文东的身体情况并不乐观,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完全恢复呢?

    顶多捡回一条命罢了。

    “走吧,去看看你外公。”

    季寒城估计,这个时间郎岩正在给老人家看病,沈曼若是看到,一定会感动。

    想到这里,他脚步不由得加快。

    沈曼心情相当复杂,她要怎么面对顾汉阳?

    她该好声好气跟他聊几句吗?

    “季总?”

    见来者是季寒城,顾汉秋十分错愕。

    季寒城怎么会来探病?

    再看看他身边的沈曼,更是疑云浓重。

    两人不是逢场作戏?难不成真有感情?

    病房很安静,仪器无声运作,顾汉阳在闭目休息。

    并不见郎岩。

    季寒城点了点头回应,“郎岩没来?”

    顾汉秋蓦然瞪大了眼睛,泛着淡淡浊黄的瞳孔有好几道精光,“郎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