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牧行云坐在书桌前,再一次温习了台词。
剧情跳跃得飞快,明天要拍的是一场纯粹亲密戏,台词并不多,更多是身体交流。剧本描写大胆奔放,色气跃然纸上。
牧行云单手托腮,苦恼地咬着笔杆。
他是第一次,还没拍过这样亲密的戏,对于明天的互动期待又胆怯。他背了一会前半段,开始掏出手机搜索吻戏的技巧。他看了半小时教程,从入门到放弃。
他对自己有错觉,老实巴交,没有那种天赋。
思考太过,等回神低头去看笔记时,才发现剧本空白处填满贺骄的名字。如果喜欢一个人的标准是在不自知时的想念,那么他已然情根深种。
牧行云苦恼地伸手捂住眼,自言自语:“我完蛋了,我真的完了。”
他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可恶的直男?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断震动,有消息进来,牧行云解锁后回拨陆冬时的电话。
陆冬时刚度假回来,前几天还在和他商量回宿舍的事,听起来状态很不错,但现在语气失落,心情并不好。大少爷也有数不清的苦恼,叹气:“我真惨,我被我哥骂了一顿,他说我游手好闲不干事。可是谁要跟他这个工作狂看齐,好家伙,一年365天几乎全年无休,铁打的身体也不能这么挥霍。”
牧行云把他安慰完,同样和他说:“我也好惨,我好像喜欢上一个直男了,放心,不是你。”
陆冬时猜到是贺骄,因为牧行云总在他面前提起这个男人。
他撇撇嘴,真心实意地劝:“那就别喜欢他了呗,”
“哪有那么容易啊。”牧行云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隔壁亮起的那盏灯,思绪逐渐飘远,“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好。”
“我当时跟你说过,高中时候的贺骄看起来不太正常。”
“他有时候确实不太正常。”
“那你还!”陆冬时的声音戛然而止,拿他没辙,过了一会儿和他说,“或许你是单身太久寂寞了,我给你介绍一个男人吧,放心,人超帅,腿很长,而且和你是同类,一样喜欢男人。”
牧行云随口问:“谁啊。”
“我哥,亲哥。”
简直把牧行云吓了一跳:“就你那个超会骂你超凶的哥哥啊?”
之前两人还不太熟时,陆冬时曾经说过那是他的一位朋友,后来才坦白,照片那位其实就是他的哥哥,陆冬泊。
陆冬时不太确定:“我就是那个总撞他枪口上的倒霉蛋,不过他对别人应该会比较绅士。没事,你们先聊着,到时候约出来一起吃顿饭。”
牧行云难受:“可是我就只喜欢贺骄,不是贺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