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喜欢这个祭典吗?”
面对三日月的问话,木莳没有立即回答,雪松林簌簌响,酒意稍稍被冷风吹散了些,但还是有些晕乎。
她退到一棵树边,扶着树干,声音闷闷的:“刚刚那个女的真讨厌。”
本来这种闹脾气的话不该对陌生人说,可是也不知是因为对方是三日月宗近的原因,就这么说出来了。
说到底,撇开本丸撇开审神者,三日月于她而言,还是和别刃不一样的。
当然,或许也有可能因为他是Giotto本丸的,不论如何,都比刚才的髭切膝丸要亲切一些。
刚刚那是什么鬼啊!
道理她都懂,陌生人就算了,没必要跟看敌人一样看她吧?!
“呵呵,刚才那位小姑娘是新任的审神者。”三日月说,“她的父亲是政府的高层,退休后便将自己的本丸继承给了女儿。小姑娘年轻气盛,别太在意。”
原来本丸还可以继承,怪不得刚才那自称巫女的少女看着就一纸老虎,一点不像个全刀帐资深审神者,敢情是个“官二代”。
“那不是年轻气盛,那是嚣张跋扈!”木莳憋着一口闷气,越想越气,“当着刀剑的面揭人家历史的伤疤,她算什么审神者?”
她何尝不知道髭切的历史?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一层罢了。
这么想想,她当初换了风格以后,感觉髭切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难道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
原来她穿红色一直让他不舒服吗?
“嘛,为别人的事情烦恼可就得不偿失了。”三日月对她笑了笑。
木莳瞧了他一眼,重复了之前的问话:“所以是你家主公让你来的?”
“算是吧。主公还在照顾小狐丸他们,知道我认得继国小姐,于是让我过去看看。”
没想到就真的出岔子了,不得不说Giotto男人的直觉还真准……木莳觉得他真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但她现在也不是很想过去Giotto和他的刀剑们那儿,本来刚那一出就让她心里不好受,再过去的话不过也感觉自己像个不速之客,局外人。
她找到旁边一处秋千坐下,说:“我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我在这坐会儿。”
三日月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恕我直言,继国小姐……其实你不应该来这个祭典。”
木莳在秋千上轻轻摇晃着,仿佛对他的突兀的话并不感到意外,好奇问:“为什么这么说?”
三日月不动声色地走到她旁边,保持着一定距离,同样看着前方广场上的雪车游/行,淡淡道:“上回继国小姐光临本丸,着实让我惊讶了。这次同样,你出现在这个刀剑聚集的祭典,只会引起更多的注意,以及后续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