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蓝夜依旧是打开了电脑继续忙碌。

    许粒鸣则是在吃糖,吃了一路。

    包包里剩下的糖果,她拨开一颗,无声吃完,又吃下一颗。

    车子在公司停车场平稳停下。

    蓝夜关掉电脑。

    许粒鸣合上背包,手里攥了一摞糖果纸。

    从停车场到电梯,蓝夜提着电脑包,和许粒鸣并排走着。

    几次途经公司垃圾桶时,蓝夜用余光睨着许粒鸣,看她明明发现了垃圾桶,却没有将糖果纸扔进去。

    就这么攥紧在手中。

    进了蓝夜办公室,蓝夜让许粒鸣在旁边的休息长椅坐下,自己则去放电脑。

    蓝夜放好电脑后,重新打开了一个文档,视线快速扫过,然后关掉页面。

    她拿起一个深蓝色封面的笔记本,又从笔筒挑了一支钢笔。

    正好是上回许粒鸣用来签合同的那支。

    从位置站起身,蓝夜才看到,许粒鸣将那些糖果散在了茶几上。

    而许粒鸣正将那些凌乱折皱的糖果纸,一张一张折叠好,收进一个灰蓝色的布袋子里。

    见许粒鸣全神贯注,蓝夜不忍打扰,就这么站在那儿,等许粒鸣装好糖果纸,又把布袋子放回包包。

    这才,走了过去。

    高跟鞋踩在办公室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许粒鸣抬起头,望着蓝夜走到自己面前坐下。

    “你要和我聊什么?”

    “今天换歌的事吗?”

    说完这两句,许粒鸣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撕扯伤口忍着痛写出来的歌,却被导演组否定,被蓝夜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