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苇知道余姜海最讨厌别人威胁他,而方瑞尔恰好就做过,看来想让余姜海接受方瑞尔并不是件一蹴而就的事。
“是因为上次她威胁你的事么?”陆苇问道。
“不,你不了解这个人,你最好离她远点。”余姜海不放心地问道,“我记得之前你们俩水火不容,为什么你突然帮她说话?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她是不是又跑去吓唬你了?”
“没有没有,你别想歪了。其实上次就是个误会,她后来跟我道歉了,态度还挺真诚的。”陆苇突然脑子转得快了起来,“大家都不容易,而且她上次还掉水里了,现在还发烧呢,我就是觉得她一个人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余姜海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对话,但他并不打算跟方瑞尔有什么关联,“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也不要跟她交朋友,否则你肯定会吃大亏的。”
虽然余姜海苦口婆心,但陆苇刚丢了模特的工作,迫切需要一份稳定工作面对外国人管理局的延签审核。而她自己和余姜海都不能找到一份稳定的长期工,当枪手虽然挣钱,但陆苇并不愿意老做,除了风险极大说没就没外,一旦被抓还有坐牢甚至遣返的风险,她已经看到毕业的曙光,不想因小失大。另外她也不愿老被余姜海拿得死死的,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了一个人的独立性。
陆苇毕竟是陆苇,听余姜海说完就知道他那边肯定是不能再多说了,否则物极必反,引起他的怀疑说不定连自己的工都没了,当下不再多言,认真地记录好考试的时间和地点。
把雷兰亭的报税申请单交到税务局后,董锵锵这才放下心来。但他对雷兰亭最近一系列的举动越发感到迷惑,似乎雷兰亭跟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大不相同。
下午练车时,董锵锵不知为何心神不宁,在几个十字路口处都犯了不该犯的错误:没注意看道路旁的交通指示牌,该让行的地段没让行,该先行的地方又让行,这让教练卡丽娜大发雷霆,她不知道董锵锵为何会突然犯这种低级错误,于是勒令董锵锵在路边停车反省十分钟。
董锵锵买了瓶气泡水,猛灌了几口,才觉得心里凉快了许多。
就在他再要上车前,突然接到了卢克的来电。
“请问是董锵锵吗?”电话那头的德语说得很慢很清晰。
“您好。我是。请问您是哪位?”董锵锵对卡丽娜示意了一下自己有来电,卡丽娜沉着脸用手指敲了敲手表示意他长话短说。
“我是卢克。”
“哦,您好,卢克先生。请问有事吗?”
“是这样,雷兰亭昨天卖给我们一头猪,是跟你的公司签的合同。”
“我知道这事,合同我盖章签字后交给雷兰亭了,他没给您吗?可我收到您的货款了呀。”董锵锵不禁感到奇怪。
“我收到合同了,所以才放款的。”卢克顿了顿,“不过现在有点儿情况,我需要你过来一趟,有些事要跟你了解一下,毕竟你是你们公司的负责人。”
“哦,好。”董锵锵如堕云雾中,“您能先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吗?”
“嗯,见面说吧,我现在有点儿忙。”卢克说道,“雷兰亭的手机没人接,我今天也没看见他。如果你能联系到他就让他一起过来,如果联系不上就你自己过来。但今天下午你一定要过来,明白吗?”
董锵锵不禁感到奇怪,他清楚地记得下午打电话时,雷兰亭还说自己在卢克公司,怎么卢克这会儿又说今天没见过雷兰亭,简直太奇怪了。
“我现在在路上,可能要晚点到。”董锵锵解释道,“但我肯定会过去的。”
“好,我的农场就在弗莱舍尔农场的旁边的旁边,那幢蓝色顶棚的农舍就是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