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公的这一句话,让得秦宇沉默了。
因为,按照秦宇所知道,古代确实是有拿人来祭河的先例,其中以童男童女为多,但是,以耿家一姓为祭品的,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几百年前,长江河水泛滥,两岸百姓苦不堪言,而当时有一位高人路过此地,这位高人告诉两岸的百姓,这是长江里的河怪在作乱,要想让河怪不再作乱,只能是给河怪提供祭品。”
“但是,这祭品不能是普通的猪牛羊之类的,而得是人,而且还不能是一般的人,只能是命中带火的八字。”
于是,当时长江两岸的百姓便让高人去寻找,最后,长到了耿家埫。
不过那时候的耿家埫并不叫耿家埫,这里的百姓也不姓耿,耿这个姓是当时的高人给赐予了,那高人来到这里,看到耿家埫的百姓便说,这里的人符合。
耿家埫的百姓哪怕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和两岸的所有百姓为敌,再加上当时耿家埫也是深受水患之灾,于是,便是找了几个童男童女祭河怪。
不要觉得这事情很离谱,在那个时代,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当耿家埫的几个童男童女被投入长江之后,果然,长江一年便没有再发生水患了。
于是,长江两岸的百姓便把目光盯在了耿家埫的村民身上,也不让这些村民跑,反正就跟囚禁一样囚禁着耿家埫的百姓,只等每年的祭河的时候,找耿家埫的童男童女丢入水中。
只是,这样一来,附近的百姓自然都不敢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耿家埫的男人了,没过五年,耿家埫几乎已经是找不到童男童女了。但即便如此,两岸的百姓也不愿意放过耿家埫的村民,没有童男童女就拿人数来凑。
最多的一年,耿家埫有十五位村民被投入长江祭河怪。耿家埫在短短的十年时间就剩下了一些老人和妇女,几乎是挑不出几个壮汉了。
眼看着这样下去,耿家埫就要彻底消失了,当时的族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带着耿家埫剩余的几个男子去找那河怪拼命。
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因为在那个年代,河怪那是和龙神一样的存在,在凡人眼中是不可抗衡的。如果耿家埫不是被逼到了绝境,也不会走上这一条路。
耿家埫,连同族长在内一共是十五个男子,其中最大的有五十多岁,最小的只有十二岁,这十五位耿家埫的男子连夜来到了长江中。
到底耿家埫的这十五位男子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在三天之后,一位满身是血的那十五位男子中最小的只有十二岁的幼童一个人回到了耿家埫。
幼童回到了耿家埫,并且告诉两岸所有的百姓,河怪不会再兴风作浪了。不需要再用耿家埫的村民来祭河了。同时,这位幼童将村子改名为了耿家埫,也就是在那时候,这里才被称为耿家埫,同时,所有的村民也都改性耿。
“那位幼童就是我们耿家埫的第一任族长,这条族规也是从那时候传下来的,耿家埫的人不得靠近长江,否则会给整个耿家埫带来灾难。”
太叔公的目光看向秦宇,叹气说道:“几百年来。我耿家埫的村民虽然靠着长江边,但实际上很少有村民接近长江,因为我耿家埫所分到的田地都是在离着长江的另外一边。”
“而祖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所有耿家埫的村民不得靠长江来营生。所以我耿家埫的村民从来不在长江上捕鱼。”
“不对,要真是这么说的话,那耿方岂不是破坏了规矩?”
秦宇听了太叔公的话后,目光看向耿方,“耿方也是耿家埫的人,捞尸人不就是靠着长江营生吗?”
“耿方除外。耿方的先祖便是我耿家埫的那第一任族长,耿方这一脉是唯一可以靠长江营生的,而且是必须是代代都从事捞尸人行当的,这是耿方一家的家规。”
太叔公解释了一句,而此时耿方也是点了点头,“太叔公说的没错,我家家规必须世代从事捞尸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家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