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愿寺显如披佛法之衣,行霸权之事,早以偏移本心,如此诓骗百姓之人,怎会有豪杰投效。本愿寺之势力,我早晚必灭之。”
“浅井,朝仓不过鼠目寸光,碌碌无为之流,连我之敌手都配不上,真是耻于他们jiāo手。”
“那么弹正殿下,世间可称得是敌手又是何人?”明智光秀好奇地问道。
信长笑了笑言道“义公公可算一个,斋藤义龙亦可以算一个,若是上杉谦信眼下并非困于越后,亦可以算一个。更可惜是áo利左马头,北条左京先后于去年病故,天下少了两个英雄,他们之子皆是平平之辈,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我派一员大将足够讨之,否则……。”
说到这里,信长顿了顿将视线望向美浓方面的东面,言道“而天下之间,堪于我信长一战的英雄,眼下除了……”
正待信长说到这一半,突然一名传骑驰来,向织田信长禀报道“禀报主公,甲斐武田信玄倾起武田之兵,从东海道上洛了”
“什么?”明智光秀,木下秀吉皆是失声言道。
信长行动利索地跳下马来,走到那名传骑的面前,纠住对方喝道“你再说一遍?”
“是……”这名传骑武士在信长的压迫下,有几分胆怯,但仍是回答言道“武田信玄起倾国之兵,以打倒佛敌为旗号,决定上洛了。三河殿下,亦向主公来信求援,证实了此事,并请主公速速派兵救援德川家。”
“信玄”
织田信长重重将这名传骑掷在一旁,将手中的马鞭朝空中奋力一击,怒目圆睁言道“好个信玄,居然乘我主力与浅井朝仓家对峙时,出兵抄袭我后路。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可恶可恶”
织田信长怒不可遏地将马鞭朝一旁木栅栏上,狠狠chou打了几鞭。
“主公(弹正殿下),眼下该如何处置?”
织田信长转过身来,双目赤红地盯着明智光秀,木下秀吉言道“暂时不可以退兵,否则朝仓,浅井一压过来,我美浓就危险了。派出传骑至滨送,让三河殿下无论如何,亦要给我支撑住,我一旦击败浅井,朝仓联军,就会率主力回援,与武田信玄决战”
“喔”传骑领命之后,大步退下。
织田信长面sè凝重缓缓踱步,明智光秀,木下秀吉二人对视一眼,他们从未见过信长眼下如此的表情。
在木下秀吉眼底甚至连捅狭间前夜时,亦没看见信长如此表情,或许那时候织田家的基业,也只是半尾张诸侯,远远不如现在领袖天下的局面吧,信长此刻这与其说是一种愤怒,倒不如说是一种畏惧。
武田信玄这天下第一兵法家,居然率领他jing锐的武田军团,出兵上洛了,信长该如何处置呢?
元龟三年,九月二十九日。
武田信玄命重臣山县昌景,率领赤备军团以及骏河众,一共五千军势,由骏河经远江北境攻入东三河。
稍后武田信玄又命高远城城主秋山信友,率领南信浓军团,也是五千军势(亦有两千,三千军势多种说法),从伊奈谷出兵,沿着中山道,攻入织田家本领东美浓。
十月三日。